轻飘飘的话听得王婉舒冷汗直冒,泪花也在眼眶里打转。
她这会儿才算明白,眼前这女人是究竟是有多厉害的手段。
“你觉悟的晚了。”看穿她的心思,温妙烟笑得更为妖媚。
金针在她手心里安静的躺着,她缓缓抬眸对上王婉舒的眼睛,道:“棋局早定,非死,不得解。”
“你……你究竟是谁……”王婉舒觉得自己不太认识眼前此人。
当着她的面将金针收回指尖,温妙烟只吐出一句:“与你何干?”
说罢她略略行礼,转身带着华清幼便出了合欢殿,狄欢在外头等候多时,见这二人神色多有不一,连忙便问:“发生何事?”
华清幼缓了缓自己的震愕,走出去好几步,突然就对身边人行了东境大礼:“姐姐在上,请受阿清一拜!”
温妙烟知道她这么做是出于什么心理,不免被逗乐,拉起她的手就继续往前走,“叫我名字好了,阿清。”
华清幼欣喜若狂,不禁握紧了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瞧着两人这般光景,狄欢是满头雾水,如今对刚才殿内发生的事情是更好奇了。
乾正殿,孙太后这会子正在礼佛诵经,听王喜说华清幼与温妙烟一同前往,脸上的平静瞬时消退。
故意拖延了好一阵子,本以为会给那二人下马威,不曾想等她到正殿时,那俩已经吃上了。
“你们倒是一刻也没闲着。”孙太后冷冷地坐下说。
“臣妾妙烟拜见太后娘娘。”“臣妾清幼拜见太后。”
温妙烟与华清幼一同起身跪拜,对于孙太后刚才夹枪带棒的话,她们并不想做出什么搭理。
知道她们两个是一伙的,孙太后自然也不会客气,继而端着她的大架子便道:“没有皇召,谁准你们随意进出皇宫的?”
“太后娘娘每日都在佛前小憩,对外头的事情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是皇后娘娘念及我们昔日的姐妹情分,特让皇上下旨接我前来。
因她还没见过阿清,故而我们一并前往,顺便给皇后娘娘瞧了瞧凤体。”
故意用着不大尊敬的话,温妙烟说完还不忘挂上一抹充满挑衅意味的笑。
放作旁人,孙太后兴许能忍,可面对这个屡次挑衅还杀都杀不掉的人,怒气很快就爬了上来。
可她的话也听不出太多不对,若要就此发作,定会叫旁人觉得是自己太苛刻。
强行咽下这口气,孙太后战术性喝茶,“早在清幼出宫之前,哀家就说过记得时常回来看我的话,为何今日你才来?莫不是把哀家忘到脑后了?”
“太后方才还怪我们没有皇召随意初入皇宫,怎么这会子又怪我没有来看您了?”华清幼拿出她的招牌憨笑反问。
语毕丝毫不给孙太后接话的机会,又道:“您都没有下诏接我来,可见是根本没有想起我,当日您可是亲口说要拿我当女儿看的,如今看来,究竟是我失宠了。”
夹杂在其中的几分娇嗔,让这个本就热情活泼的东境公主,看上去更古灵精怪。
接连被底下这二人怼,孙太后气得是头脑发昏,王喜见状立即开口帮忙:
“二位放肆,太后身体抱恙能出来见你们已是天大的恩典了,你们这些做小辈的不知体谅,竟还句句冲撞!合该打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