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三更天,温远才从议事厅忙完回来,见王柳儿和王氏躺在一张**说个不停,一时有些火大。
对于这姐俩的亲密无间,他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什么时候不能聊?究竟有多少说不完的话?夜已深了都还不睡,明日打算几时起来?越发不庄重,没有一点规矩了!”
怒斥,他甩袖去往书房。
见此情景,王柳儿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窝在王氏怀里,“老爷也太凶了些……他到底是多不喜欢我,才总这样针对我?”
轻抚着她的头,王氏满口都是安慰,“无需与那般浊物计较,我们好我们的。”
说罢她鼻尖发出一道冷哼,“他这般对你,无非是给我脸上难看罢了。
只因温诗柔死的时候我没在跟前,他就越发喜欢刁难我。”
“太太莫要搭理他。”
太阳刚刚升起,温妙烟带着昨天的小队伍就去了护城外河。
几个人站成一排在城墙上眺望天边,晨风飘飘,拂过脸颊很是舒适。
这是每天最凉快的时候了。
“王妃带我们来这里,是因为正门这儿每天的人很多吗?”两手支着墙头,华清幼轻松跳上去,坐在凹进去的地方冲温妙烟伸手。
在几个人共同帮助之下,温妙烟这才爬上来。
长出一口浊气,她笑:“公主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那我算不算是你们中原人所说的‘知己’?”华清幼憨笑。
再对方点头之后,她笑得更为明媚,忽的,她想起什么来,在怀里掏出一块折的平整的帕子递给温妙烟,“还给王妃。”
温妙烟打开一瞧才认出是那天用来给她擦手的帕子,见上头的针脚都被洗的脱了线,一时兜不住笑就道:“难为你了。”
当时帕子可是沾满血迹,已经到了要扔掉的地步,没想到华清幼把它洗的一丝血迹都没留下。
在这个没有洗衣粉的时代,能洗这么干净,不知是洗了多少遍呢。
“嘿嘿。”华清幼继续傻笑,“说起来中原样样都好,但日出日落是远比不上东境的。
王妃什么时候要是能去东境看看就好了,你一定会被震撼到的!”
“好,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看。”温妙烟又笑。
太阳高挂在天空上时,城墙上的几人笑容都有了几分凝固。
因为自打她们来时,城外就不停的有人来,但那些人都选择坐在树下。
等到城门大开也不见他们进来,反而又多了一批同样驻足的人。
“他们是不敢进城吗……”华清幼有些疑惑。
此话一出温妙烟顿觉事情不对。
南姜城与城之间都要有通关文牒才可进出,那些人穿着打扮朴素简陋,远远地就能看出蓬头垢面之状,显然是没有通关文牒的。
再者,这么一大批人都是一个处境,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