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日做戏后的发酵,现在城里谁不说楚王被温妙烟下了蛊?
要不怎么那么护着她?
“王爷,已经过去半刻了,温家的人还是没有出来,要进去叫吗?”车外萧善禀告,听得出来,他的语气里有些火。
堂堂一国王爷,竟被一介武夫晾在门口使下马威,究竟有几颗脑袋?
不就是捏准了传闻中的萧懿寒身子弱,手里也没什么实权么?
温妙烟也在丈量,温家人的坟头草未来不知道要长多高。
然而萧懿寒并没当回事,“等他们来请。”
闻言,温妙烟掀开车帘瞥了眼门口的石狮子,她只笑:“温家的人连替嫁这种事都能做到明面上,给楚王府甩脸子,不是更正常吗?”
“是正常,奈何本王不喜欢。”玩着手里的折扇,萧懿寒笑得很是温和,只眼中四毫不遮掩的杀意流露的格外明显。
“我也不喜欢,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出来了。”温妙烟轻说。
在楚王府这几日,她总时不时的放刘春回温家“报告”,也收获了不少新闻。
比如,老太太病了。
温远今日不上朝,这会子正为了老祖宗的病情烦着,听见小厮一遍又一遍来报,不免的有些上火:
“他们爱在外面等着就别放进来,还想让我出去接?惯得臭毛病!”
“老爷!老太太不中用了!人已经糊涂得什么都分不清了,您快去看看啊!”
一个小丫鬟从后房冲出来大叫,惊得前厅众人唰的一下就站起来,一窝蜂的就往后头挤。
还没进去,就听里面惊呼一片,“快传太医来!”
原是老祖宗咳血了。
温母的贴身丫鬟玉枝则冲着温远疯狂磕头:“老爷!大小姐会医术,还请您带她来为老太太看看吧!再耽误下去,就真的不中用了!”
温远哪里愿意?奈何老母病中无法,只得巴巴地带人去迎。
果然,没多会儿时候温家门口就来了人,在路人围观之下,一个小厮来到楚王府马车前行礼,“拜见楚王大驾,我们老爷请您进去。”
萧善冷哼,“温大将军既不残缺,也不抱病,好端端的站在那儿,见了楚王不但不拜,连礼数都不顾了?”
听到这话温远捏紧拳头,大步上前,厉声就道:“妙烟,既然回来了为何不下车?难道你要等着为父的跪下迎你回门不成?”
“父亲若是想跪,我也拦不住,况且您跪的姓萧的王爷,也不单是我这个沾了温姓的女儿。”
温妙烟毫不留情的一句话,怼的温远嘴角轻抽。
他哪里想得到温妙烟会变得这样伶牙俐齿?
现如今话里话外都是自己对皇权不尊,若是不跪,那不就当着众人的面蔑视皇权?
最近温家的料一堆,再不可生事……
想了想,温远磨磨牙单膝跪地,抱拳就道:“卑职拜见楚王、楚王妃,方才失了礼数,还请二位恕罪。”
“哪里就那么严重。”萧懿寒轻笑,牵着温妙烟下车,然后绕过跪在那儿的人,径自入了门。
此举一出,在场所有人唏嘘声一片,但瞧着温远臭脸上的狠色,他们也没敢多说,只都在心里暗叫,好戏要开场了。
拉下脸面跟上去,温远耐着性子开口:“妙烟,老太太忽然重病,人已经快不行了,你去见最后一面吧。”
听此一言温妙烟头都没回,轻呵即道:“老太太身子骨一向硬朗,我才离家三日就不中用了?
该不会有人暗地里下了毒?”
温远原地愣住。
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停住,温妙烟又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