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绯的话欲言又止。

身后传来有节奏的鼓掌声，人很多。

秦暖和顾晨绯同时回头，就见到那个让梅榕走上不归路的男人，迈克尔。他的身后还有很多穿着暴露的女孩子，她们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仿佛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荒芜人员的墓地一样。

有的人因为金钱出卖灵魂，应当指的就是现在了。

秦暖脸上的表情炸了乍冷，仿佛寒冬一样，能冻住世上所有的温暖的东西。

迈克尔走到秦暖的面前：“暖，好久不见，你现在的表情越来越精彩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那么你应该下地狱，迈克尔，你是个恶魔，不是人。”

“哦，感谢你对我的夸奖，我很喜欢。可是，暖，你忘记了，我从头到尾就是个恶魔啊！”

迈克尔丝毫不介意秦暖对他的诅咒，在西方他们信奉上帝，可是不信奉的时候，所谓诅咒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的用处。

尤其是对迈克尔这种早已对任何宗教没有信仰的人而言，无异于自讨没趣。

秦暖的眼神转冷，此刻里面只有恨意。那种恨是从心底里漫出来的，恐怖，还有害怕。迈克尔他已经彻底疯了他的目的就是不折手断，达到自己想要的。

如果不能，他宁愿摧毁。

他跟周渐显不同，周渐显没走到末路，他永远还有机会，所以他善于忍耐，不会张狂，暂时性伤害也不会那么大。

顾晨绯在旁边冷眼看着，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他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迈克尔，所以他不能冲动。

虽然心底里也有软弱在发酵着，控制着他不去做任何冲动的事情。

“你来干什么，人已经被你害死了，你就不能给她一点尊重吗？”

“梅榕死了，是自找的，她自杀，跟我又没有关系。”迈克尔大笑着说道：“更何况顾晨绯，梅榕怎么死的，你还不清楚，她是为了你，你这个窝囊废，如果不是为了你筹钱，她怎么可能会走到这步？”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害的。顾晨绯，你才是害死梅榕的真正凶手。”

一番指责，将顾晨绯心底的那根最后稻草彻底压垮，他痛苦的看着眼前梅榕的墓碑，上面的音容笑貌都还放如昨日一般，可是现在那人却已经离开了。

“你说得对，都是我的错，我应该陪她去死，我，我现在就以死谢罪。”说完，顾晨绯就把自己的整个脑袋往墓碑上撞去。

秦暖想去拉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倒在地上，全身都是血，可是那力道不大，他并没有事，只是不断在留流血。

秦暖立即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叫救护车，同时眼神冷冽地看向迈克尔：“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暖，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明白的。”迈克尔一脸失望的表情看着她，眼神里都是疑惑，“我听说你为梅榕举办了丧礼，我怕丧礼太冷清了，所以叫了跟她一起在夜店陪酒的姐妹来给她送行。怎么样，暖，我是不是已经仁至义尽了？”

迈克尔的话还没说完，那火辣辣的一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脸上，痛得他整个人闷哼一声，满眼阴鸷地看着她：“秦暖，你TM的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