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武,没有突袭,甚至也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只是一句话?沙里飞好像之前并没有见过飞流吧,他都不知道他以前的身份是“猎犬队”队长吧?这种突发状况居然一句话就能搞定了?
看来我还是把沙里飞想的太简单了啊。我在研究朔日夜计划的时候,他应该也在思考怎么利用我来试用他的新药吧?
有一点我还是没想明白,既然沙里飞连这么隐蔽的飞流都能提前预料到,还能快速作出反应,那为什么站在明处的娜娜他反而没什么好的办法?他一定是考虑过怎么对付娜娜的,难道考虑的结果就是听之任之么?
娜娜好像掐死了沙里飞的七寸,他毫无办法挣脱控制,我们离开仓库的时候,沙里飞的眼神像要吃掉我一样,他对我厌恶痛绝但只能一次一次的看着我从眼皮子地下溜走,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在这场猫鼠游戏中我扮演的角色,我宁愿去扮演他,猎物溜走,心怀愤懑,只要不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就好。
了解了飞流被摆了一道过程能获得少许的欣慰,其他就毫无作用了,我们天天干等着金大大带回来的消息,女王和安可可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阿尔法变身望夫石,天天面朝医院的方向蹲在房顶,只要大老远看到金大大回来就开始变的兴奋莫名,他从房顶穿梭而过的时候,屋内的墙皮沙砾窸窣而落,正忙着削土豆片的我就知道金大大进门了,我也该出去打听女王的消息了。
我们把迎接女王和安可可的时间定在了凌晨,这个时候整个城市都还没有苏醒,低调点好,毕竟陈老虎的悬赏金已经翻倍了,沙漠军团也只是暂时不找我们麻烦,整天在顾客盈门的火锅城掩护飞流已经浪费我们绝大部分的精力。
晨曦薄雾中三个黑影慢慢向我和阿尔法靠近,身形变的逐渐清晰,我看清了女王挂着霜的眉毛下灵动妩媚的双眼之后就迈步跑了过去,女王的身体挂满了露珠,面颊也微湿,这是泪水,不是露珠。
我反复想过见到她的第一句,最后还是简单说了声:“对不起啊。”
女王笑着流泪道:“这句就当是你没来探望我,我原谅你了。”
我再说一句“对不起”,女王想了想说:“没有了,其他的事情都是我自愿做的,跟你无关啊。”
要不是阿尔法撕心裂肺的哭声有点大煞风景,我一定能想出一些体己的话,但是没用,我怕他要哭晕过去,赶紧帮着把阿尔法拖进门去了。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哭是被我逼着做了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呢,有这么委屈么?”
阿尔法抽抽噎噎停不下来,保持四肢娇弱无力的状态,我和金大大一人一人一跳胳膊拖着他往屋里走,迎面碰到飞流,把他吓一跳。
“怎么了?陈老虎找上门了?”
说完,飞流就要出去替我们挡灾,我赶紧解释这位是伤心过度不是疲劳过度。
安可可恢复的快,现在已经开始跟在后面数落阿尔法了。
“别这么矫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能不能打起点精神来。”
我一看阿尔法一片深情居然别安可可说成了矫情,真是替他不值,哪知阿尔法听到这句话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怎么明明是正面打击还有这功效,难道真的是有错就要认,挨打就立正么。
萌萌,南枪枪,李流流和王胖胖纷纷出来跟安可可和女王打招呼,为乐迎接他们回来,金大大今天决定停止营业一天,我很不好意思,再这么下去火锅城又要倒了,暗自盘算等到这几天风头一过,飞流可以重新出现的时候,我们就该自己找住的地方了。
飞流看上去还是很茫然,虽然那天晚上已经见过安可可和女王,但是情势危急,大家都神经高度紧张,现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还有点不适应,尤其我把飞流的失忆的事情告诉女王和安可可之后,她们看待飞流都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你说,真的没问题么?”
飞流转身拖着蓬松的尾巴大摇大摆的回去了,他现在暂住在我的屋子,女王看着飞流的背影问我,语气中隐隐透露出一些担忧。
“你不是被哈克背着逃出来的么。当时你怕不怕?”
“不一样的,飞流以前是苏珊的手下,对流浪猫一直是一种同情的态度吧。”
我反问道:“你觉得流浪狗会对我们有同情吗?”
“那为什么…
“你说苏珊对吧?不是她能找到那么多同情流浪猫的狗狗,而是她自小就在教堂那一片长大,狗狗是她唯一的朋友,互相影响吧,你不觉得苏珊宁愿冒着危险也要离开东城是因为她受不了自己的忠诚被践踏么?”
女王依偎在我的肩膀上,不再说什么了,她对飞流的距离感随着以后的日子会慢慢的缩减,这点我倒是放心的,唯一麻烦的时候,我可以忍受飞流那种地动山摇的呼噜声,女王却被吵的一晚上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