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支离弦墨箭一样冲向飞流,哈克刚刚被他一拳击飞,我的正面冲击无异于以卵击石,凡事总要试一次吧,哪怕失败也无怨无悔了,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施展开忽左忽右的进攻步伐,借此扰乱对方的判断力。
飞流停下了进攻的脚步,身形坚如磐石,气息稳如泰山,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张牙舞爪的蚂蚱,就在我距离飞流能够数清对方眉毛的那一瞬间,我大喊一声:“哈克!”
黑曜石一般的哈克出现在飞流的正后方,我只是个诱饵,正面吸引“敌方”的注意力,然后队友有足够的机会和时间攻击对方防守薄弱的死角。
就在我耍花枪的时候,哈克已经不知不觉的绕到了飞流的身后,我喊出声的一瞬间,哈克也已经近距离发动进攻,只要先制服飞流这个庞然大物,那么回过头来对方乌云盖雪还是有胜算的。
飞流刚回过头就被哈克一口咬住了脖子,我也毫不犹豫的对着飞流的腹部使出一通组合拳,哼!我这诱饵也是有攻击力的。
飞流挣扎着翻身掩护自己的身体,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我还在担心是不是下手太重的时候,他已经成功摆脱了哈克的纠缠,我颈部一疼,四脚腾空然后被他狠狠的甩了出去。
“怎么可能?”哈克跑过来检查我的状况,然后用他宽大的身体挡住了我,他问道:“他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早知道我就该往死里咬!”
这一下,我的骨头都要被撞散架了,五脏六腑好像错了位,扶着哈克的胳膊站起来,说道:“沙里飞就是在利用我们的弱点,不敢对自己的朋友下狠手。注射药水跟真正的嗜血之力相比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不过是将身体的机能在短时间内提到一个高阀值,我猜肯定也有时间限制,除非连续不断的注射。”
哈克气喘吁吁的说道:“就怕我们撑不到药水消失的那一刻啊。”
我看看另一边,乌云盖雪在围攻下依然攻守兼备,一点不落下风,女王和安可可动作稍滞已经被抓出数道血痕,好厉害!她不仅安然度过了朔日夜,还能收放自如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唯一可惜的就是被对方控制了心智,把曾经的朋友当成了敌人。
南枪枪百无聊赖的打了而一个哈欠说道:“导师,药剂试验的也差不多了,不如就收场吧?”
另一端的导师还在观察记录飞流和乌云盖雪的表现,估摸一下时间,也说道:“好,收场,免得夜长梦多。”
南枪枪阴笑着向身后一摆手,狸猫开始出动了,有两只好斗狸猫直接脱离了阵形抢先朝我们扑了过来。我敏捷的躲开对方犀利的爪牙,大声提醒围攻乌云盖雪的小伙伴们小心狸猫突袭。
战场的形势更加恶劣了,本来我们就是处于绝对的劣势,这下已经是败势了,我一脚踢开不知死活的狸猫,还要时刻提防飞流的进攻,而女王和安可可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只能背靠背来应对狸猫的包围圈。
注射药水来获得力量的持续时间要比我想象的久,乌云盖雪和飞流没有一丝一毫力量衰竭的前兆。
“喵呜——”女王的尖叫吓了我一跳,她被一只狸猫死死咬住了脖子,而安可可失去了背后的屏障也危在旦夕,我想去支援但面前还有三只狸猫对着我虎视眈眈,哈克的身上至少挂着五只狸猫,他扭曲的面孔上满是血污看上狼狈可怖。
我来不及多想,一口气料理了包围上来的三只狸猫,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安可可那边靠拢,更多的狸猫涌了而上来,我应接不暇,使出狠招,几乎一出手就有一只狸猫的脖子被我划开,飞溅而出的鲜血沾满了我全身。
左眼从最初的麻木中恢复过来,针扎一般的疼痛抽取了我身体大部分的力气,我实在拼不动了,慌乱中后背被踹了脚,我转过身的时候,尾巴上又传来一阵剧痛,视线开始渐渐模糊,从狸猫包围圈的缝隙中我好像看到地上躺着一只三花猫,是安可可吗?我不知道。
来的路上我还在想这趟旅程的终点就是将乌云盖雪安全完整的带回来,没想到旅程的终点就是生命的终点,而乌云盖雪已经彻底沦落为对方的一件大杀器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左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围攻我的狸猫也呆呆的看着木箱搭建的高台发愣,咬住我尾巴的那只狸猫突然意识到什么松口想上去帮忙,但是很快就停了下来,身体还保持那种前进的姿势,但是丝毫不敢再进一步了。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飞流伟岸的身躯蹲坐在高台上,嘴里咬着瑟瑟发抖的导师,导师的声音变的更加尖细了:“停手,都停手,沙里飞,你快想想办法……”
狸猫一下就安静了,我跳出包围圈将地上的安可可轻轻抱起来,她还好,只是晕过去了,女王的伤势比较重,脖子上两个伤口还在汩汩出血。
女王扯嘴给我一个虚弱的笑容说道:“没事,这下我们有情侣伤口了。”我知道她指的是我的脖子上也有两个旧创口,她重伤下还在安慰我,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局势反转的有点莫名其妙,我呆呆看着飞流,他把导师扔到地上,随后跳下来一脚踩在对方脑袋上,导师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哪经得起这种折腾,直着嗓子叫唤,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东西也有今天,让你费劲心机的谋算我们,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