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伸出前爪想触摸我中招的这只脚掌,我失声大喊及时制止了他。
“帮你拔针啊,你总不能一直带着它吧?”阿尔法平静好像是准备取下一片沾到我身上的树叶。
“就让它呆着吧,我就当出生就带着针来的。”我真不是自嘲,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女王噗嗤笑了出来,居然还笑的出来,要不是看到她脸上也有泪痕,我真想立马起身给她一个大嘴巴。
阿尔法挠挠耳朵说道:“不行吧,时间一长的话要发炎啊,爪子就废了,当然三只爪子也能蹦能跳,就是四条腿不一样长,蹦跳起来姿势难看点……”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那你拔出来吧。”我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
“对不起……”女王声入蚊呐。
“还有我……”安可可也嗫喏道。
“说这些还有用吗?”我左腿的肌肉一阵**,阿尔法已经开始拔针了,“等等,停一下。”
“怎么了?”阿尔法狐疑道:“很快的,长痛不如短痛,就是被蚊子咬一口的感觉。”
“我想问问你,这活儿干过么?干过几次?”
“类似的活儿干过不少……”
“比如?”
“就是脚掌踩上图钉或者碎玻璃渣子什么的。”阿尔法说道。
“我这是穿透伤啊,你说的那些跟我现在的伤势比起来差远了好么!”
“那你说吧,你想怎么办!”阿尔法准备撒手不管了。
“你这里应该有那种医疗三花猫吧?不是说你的蛛儿都是寿终正寝的?那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谁负责啊?”我看着女王说道。
“这个啊。”女王抹抹眼泪,将手掌按在嘴角,想了一下说:“我说寿终正寝的意思就是没有车祸,溺水,跳楼,屠宰,也就是说如果你因为中了一根针疼死了也算正常死亡吧!”
“我……”我头向后一仰,不想再看到他们中任何一张脸。
过了半响,阿尔法又轻轻的问:“那还拔不拔呢?”
我叹口气道:“必须拔!给我那根竹管!”
“啊?难道你要报复我么?我都认错了啊,求求你不要……”女王慌了。
“我是要怕太疼咬着舌头!”
女王“哦”了一声,蹲在我身侧,说:“张开嘴!”
我大张着嘴,但很快就觉得口感不对,放到我嘴里的不是冰凉坚硬的竹管而是女王柔软的前臂。
我斜着眼睛看着她,嘴里含糊的说道:“你确定?我可不会跟你客气!”她说到:“狠狠的咬,就当是在惩罚我了。”
左脚伤处已经出现一丝殷红,远看就像脚趾头开了一道裂缝一样,阿尔法刚刚触及到黑色的尾羽时,我的脚上就已经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知道这其实是创伤引起幻觉,只要他抓牢尾羽末端的钢针我才会有感觉。
就是现在,我庆幸我们借来的飞针没有倒钩而且都是九成新的,非常光滑,如果不是尾部带有羽毛,这么近的距离钢针估计已经射穿了。
取出来的飞针依旧闪亮如新,我的脚好些没有知觉了,这种麻醉的感觉慢慢延伸至小腿的关节处,我想今天晚上我是别想睡好了。
疼痛感并没有占据我全部的脑补空间,我忽然想到这对于计划的实施未尝不是有利的一面,一不小心成“苦肉计”了!还是被自己发现的武器搞成这个样子的,真是无语啊!
“你好了么?”女王的颤音。
“我怎么……”
我偏过头一看,女王紧紧闭着眼睛,手臂还保持平举的姿势,浑身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原来她比我还紧张……
“还没有好,快了,马上就拔!”阿尔法对着我使眼色,示意我咬她一口。
我这才发现刚才拔针的时候自己太紧张居然把这茬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