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真正的致死原因?”阿尔法自言自语道,“难道说,真的是小刀?可是我教的防身术真是暂时让对方昏迷啊,从来没出过错啊。”
“如果一直压住对方的两侧气管,长时间的不送开呢?”我说道。
“那不就成了……谋杀?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阿尔法突然用力挥一下手臂,“不对吧,就算小刀能够用理由这么做,他又怎么把南枪枪弄到总裁的屋子里?你是不是太执着于谋杀的手段了?还有总裁掌缝里的沙砾土呢?又怎么解释?”
“那就继续找线索啊,我们再去审问一遍南枪枪吧。”这次我觉得可以彻底排除他的嫌疑了。
水牢在地下第二层,更加阴暗潮湿,空间也更加狭小,走了一段路后,女王已经喘不上来气了,我们只好让她在原地等候,等我们出来后一起返回。
我觉得自己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一天就的心理崩溃甚至自我了断,南枪枪倒是怡然自得,只是他下半身全泡在浑水里,腿上的毛发全部都湿透了,样子看起来狼狈不堪。
“来,你说一遍,假如你要对我实行割喉,你会怎么做?”我顾不得跟他客套,想赶紧问完这几句话,然后将他带出来。
南枪枪晃晃身子,耸一下肩道:“割喉不是最痛苦的,给我个机会的话,我会对你用火刑。”
我真想撞墙了,这位爷真是难伺候啊!
南枪枪终于戏弄够了我,然后来了一段声情并茂的单人形体表演,自己分别饰演行凶者和被害者,对割喉的具体说明步骤虽然比较拖沓,但是跟阿尔法操作解释的并无二致,最后模仿总裁死亡的一刻发出的绝望呼救简直就是总裁的化身,还非常敬业的全身扑倒在污浊不堪的水里。
我们都看的尴尬癌晚期了!
南枪枪翻身从水里爬起来,懒洋洋道:“一点掌声都没有么?我已经把压箱底的绝技都拿出来了呀。”
我率先打破沉默,说道:“还是说说你是怎么出现在总裁的住所的吧。这是我来找你的主要目的。”
“好。”南枪枪缩着脖子,试图抖落全身的水渍,水滴飞溅,我身上也是星星点点,但我没有躲避。
我本以为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甚至提前预想了好几种过程,结果南枪枪一句话就说完了。
“我只是睡了一觉就穿越到总裁的房间里了。”
啊?我后悔没带一个大夫过来,这南枪枪要么就是心素质好,要么就是心理变态了,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
“没听懂?好,我尽量说的详细点,”南枪枪的手穿过牢门,将我微张的嘴巴合上。
“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身边多了一具尸体,接着发现这不是我的房间,还有当时我满身是血,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在我脑子完全清醒之前,我就被关到这里了,这次听懂了吧?”
我默默的点点头,转过身对那只领路的花猫说道:“真的不是他干的,我要将他带走。”
花猫还是宠辱不惊的样子,“那就只能等山鬼回来了。”
“我说现在!”我横眉怒目的大吼道。
我的吼声在地下管道里翻滚,扩散,自己的耳朵都被震的生疼,南枪枪如果想谋杀的话不会用那么幼稚的手法,更不会弄出那么粗糙的伤口。
割喉对他这样的流浪猫来说就像吃饭一样简单!
花猫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我,我也站着一动不动,皇帝出来圆场道:“现在发火也没什么用啊,还是等山鬼回来,我可以作保,刚才这一切如果山鬼亲眼看到的话也不会再为难你的朋友的。”
我们只好先离开,走到上二层的台阶时,我回头向南枪枪看去,他背对着我,身影看上去十分消瘦,也许是毛发都打湿了的缘故吧。
安可可觉察出我糟糕的心情,柔声安慰道:“看上去南枪枪很坚强的,换了是我,宁愿死也不选择被关进去,你也不要太急了。”
“你是第一次见到被关到牢里的猫咪吧?”
“嗯,对呀,他还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安可可点点头说道。
“那不是开玩笑,那是精神崩溃的前兆,如果他大吵大闹甚至大哭一场,我都不会担心,越是摆出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才越说明他的心理承受已经到了极限,就像紧绷的一根弦,只要再用一点点外力,你知道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