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虎忙安慰他:“没事,你的妈妈和我儿子都在上面,他们没事,只不过沙里飞用他们来要挟我们。”
我皱眉道:“沙里飞?他真的可以控制你们么?可是你刚才说你的部下……”
这沙里飞不会是也同流合污了吧?这代价也太大了点。
赛虎苦笑道:“我的儿子出事后,原先的血食神——也就是那只感染‘嗜血症’的猫咪也被我报复性的杀掉了,后来的祭拜‘血食神’本身是我做的一个局,我会假扮他来主持祭祀,因为‘嗜血’的猫咪越来越多,必须有更强的约束,沙里飞来了以后,祭祀就让一只黑白双色的猫咪接手了,这也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
我问道:“难道沙里飞除了想借道‘禁园’离开以外,还有别的目的吗?他想做什么?”
赛虎说:“他看上了这支军队,在我看来这是魔鬼,必须关到瓶子里,但是他想把瓶子打开,尤其那只黑白猫来了以后,越来越多的原住猫相信她才是真正的‘血食神’,还有我儿子也是被她弄伤的。”
“啊呜……”
一声悠长的叫声从楼下传来,更多的猫咪开始嘶吼回应,塔里的回音穿透了地板,直至心扉,这声音里似乎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邪恶力量,让我们静默了好久。
赛虎脸色微变,说:“该来的总会来的,沙里飞想借我的手除掉你们,我不会让他如愿的,来吧,我陪你们一起上去会会这‘血食神’。”
我觉得现如今还是不能自乱阵脚,沙里飞现在抓了赛虎的儿子和跳跳的妈妈,一旦我和赛虎联手出现的沙里飞面前,他就毫无顾忌,冲动之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真要是玉石俱焚就无法挽回了,何况身后还有这么一支大军!
我连忙劝慰道:“赛头领,不如这样,你们一家还有跳跳暂时留在这一层,毕竟沙里飞想对付的是我们几个,楼下这些催命鬼马上就上来了,希望你能帮我抵挡一阵,多给我争取点时间,毕竟你是这里的族长,假如你的部下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给,那就再来找我们,大家一起再想办法。”
危急关头已经容不得我们多商量了,我们按照计划一部分冲到七层,剩下的留守。临走的时候,沙里飞嘱咐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下他的儿子。我虽然满口答应,但是不知道七层是什么样的状况,所以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我们先后冲上了楼梯,在楼梯拐角稍作停留,阿尔法竖立起耳朵,伸长了脖子嗅一嗅,然后回头道:“这次我们不要贸然全都冲上去,我先去探路,如果有危险,我会发出信号,注意,不管我喊什么,你们都要退回去。”
我和南枪枪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嘱咐阿尔法一定小心,发现任何异常就先撤回来。
阿尔法顺着楼梯慢慢的爬上去,然后一扭身就消失了。我和南枪枪对望一眼,然后眼巴巴的望着楼梯尽头的黑暗深处,同时直竖着耳朵,全神贯注的倾听黑暗中可能传过来的任何声响。
在阿尔法进门的那一霎那,我有一种错觉,好像不是他自己走进去的,而是被什么东西拽进去的,一开始我觉得可能自己今天晚上经历太多事情,神经有点过敏,这肯定是我疑神疑鬼的结果,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渐渐有点坐不住了,阿尔法闪身的那个动作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原本是个疑问已经膨胀到快把我吞噬掉了。从来没觉得等待居然是种折磨啊。
南枪枪拍拍我的肩膀,凑了过来。
“干嘛?”
南枪枪迟疑一下,但还是开口了,“我可能看花眼了,你说刚才阿尔法进门的时候像不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抓进去了?”
晴天霹雳啊!你这货怎么现在才说!
我紧紧盯着他,他也盯着我,我们都露出那种“自己真是蠢到家了”的表情,一跃而起,争先恐后的沿着台阶上飞奔而上,一头扎进无尽的黑暗当中……
真的是墨汁一样的黑暗啊!怎么会这样呢,猫可是夜可视物如同白昼的生物啊!我怎么感觉自己像瞎了一样……
伸手摸摸自己的眼睛,哦,原来自己是闭着眼睛的,太愚蠢了,难怪什么都看不到呢。
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飞鸟从湛蓝的天空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嗯?为什么我能看到天空呢?我不是在七星塔么,再仔细一看,自己居然是躺着的,这都火上房的时候,自己居然还睡了一觉?
阿尔法呢?南枪枪呢?我翻身起来,周遭环境非常熟悉,是被我们当做临时住所的社戏楼台。
我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在七星塔,正身处前无进路,后有追兵的两难境地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说笑的声音。
原来是阿尔法和“三剑客”,南枪枪第一个跳上来,说,“就是真有‘巡逻队’追我们,我也不会把他们引到这里的。”
阿尔法接着说,“也是你们被跟踪了呢。”
我站起来呆呆的看着他们四个,对方只是随便给我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