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在于如何点破这个死局,老话说,干的好不如说的好,狗屁!我现在说的再好,逻辑严谨到针扎不透,水拨不进,有什么用!动手能力才是安身立命的关键。动手?对方唯一对我动手的机会就是——拍我肩膀的时候!我侧过头检查自己的肩膀,狸猫留下的伤口本来已经恢复了八成,但是刚才南枪枪摔倒时,碰到了我的伤口,现在又崩开了,渗出滴滴血迹,肩胛骨外侧的皮肤里有一个小黑点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招呼阿尔法到我背后帮我仔细检查一下。
只听他先“咦”了一声,好像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意外的东西,然后伸出爪子,划破我的皮肤,从伤口里慢慢的清理出一根如同针一般纤细黑黝黝的东西,整个过程我都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皮肤里剥离出来了。
南枪枪也检查自己的身体,当他摸到自己的后颈时,大吃一惊,连忙叫道:”我身上也有,快帮我取出来。”
地面上放着三根黑黝黝的怪针,都是从我们的身体上取下来的。我们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半天,都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被暗算的。取下这些怪针之后,原先那些惊悚恐怖的声音都渐渐消失了,我们已经去一层检查过了,地面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猫爪印,什么都没有,而且有的脚印就是走到窗边又走回来,感觉就是特意留下的。
怪针除了通体黝黑以外还散发着一种熟悉的味道。难道有毒?我心生狐疑,拿起一根,仔细的嗅了一遍。我手一松,针落地上,声音细不可闻,“木天蓼?”我喃喃道。这种药剂应该是很多种草药配置出来的,但我可以从中准确的分辨出含有木天蓼的成分。
“吱呀”,左手侧的屋子里发出了窗户的铰链开合的声响,接着又好像有翻窗跳出去的声音。我们全部朝着那间屋子跑过去,可惜晚了一步,我们冲进屋子的时候只看到夜风吹动半开的窗门轻微晃动,从窗口向外望出去,外面有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渐行渐远。
果然是他!
阿尔法拍拍我,转身离开了,南枪枪嬉皮笑脸额凑过来的说“走吧,去看“大老虎”!”
从这个房间出来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当时我误以为看到了两个阿尔发,心里发慌向前快跑,不小心撞到在前面阿尔法的身上,然后我们就摔到在这个屋子的门口,后面的南枪枪也追了过来,就在这混乱的当口,跳跳用这种制造幻觉的怪针给我们灌下一碗“迷魂汤”,所以我们才被看到的幻觉吓得六神无主。
我们在三楼发现了一只体型庞大的长毛棕色的缅因猫,从远处看跟村子里的那些中型土狗的身材差不多大小,但是靠近观察就发现,首先是因为他毛发比较蓬松,另外,围脖上还戴了一个纸板做的道具,他是被铁链绑着的,看来也不想参和到赛虎和我们的恩怨中来,我帮他取下项圈,给他自由了,希望他还没有因为被关押的太久而丧失野外生存能力。
南枪枪给自己找台阶下,自嘲道:“我以为是老虎,没想到是只病猫,这么个“巨无霸”居然也被欺负。”他又冲着大猫的背影喊,“喂,傻大个,出去小心点,看到狸猫就躲着走。”
我也很惊讶在这种地方居然能碰到这么高端的“舶来品”,看来赛虎为了维护自己这个“小王国”的统治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在七星塔遇到跳跳还是让我挺意外的,我本以为他只是出于对母亲的责任,才想拿我的尸体去献祭,而后又出于对族长赛虎的尊重,才被逼着出卖我。现在看起来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楚跳跳,他特殊的外表给了别人取笑他的机会,生活只有单调的照顾母亲饮食起居,说话总是有一种疏离感。其实正因为是这样我们才会对跳跳毫不设防的百分百信任吧。我们的宽容总是让他人有了得寸进尺的理由。
闯到第三层已经是深夜,窗外风声呜咽,凄厉如哭。我稳稳心神,来到楼梯口向上仰望,第四层的入口好像有打斗过的痕迹,门框已经完全变形,犬齿交错的碎木头如同一张怪物张开的大嘴。
不知道这黑暗的背后又潜伏着什么样的阴谋诡计等待着我们呢?不管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龙谭虎穴也要接着闯!
我们还是保持原先的队形前进,南枪枪在后面嘟嘟囔囔:“这越往上走,怎么感觉越心惊肉跳啊,看看,这一层的门都这样了,不会是因为年代久远要塌了吧?”
阿尔法第一个进到走廊里,然后我跟着也迈进了门槛,南枪枪很不放心,进了门之后又踹了几脚门口的立柱,自言自语道,“能不能撑住啊,不会有事吧?”
我刚想回头让他安静一点,敌方在暗,我方在明,他怎么吃过亏都不长记性,突然传来一阵“噼啪”木材断裂时的声音,阿尔法停住脚步,这种声音围着整个屋子绕了一圈,我大叫一声不好,快出去!只看到天花板“哗啦”一声整个掉落了下来,我,阿尔法,南枪枪就像梅菜扣肉一样被严严实实的扣在里面了!
了,冲过去对着南枪枪兜脸就是一拳!
“南枪枪!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