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枪枪估计也听懵了,沙里飞的态度突然来了个180的转弯,居然在拉拢他,沙里飞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如果赛虎肯放我们所有人一马,以后大家相安无事,否则的话,以后发生的可就不止是误会了!
赛虎居高临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见他思忖半天才说道,”我赛虎不是不懂江湖道义,也看重兄弟义气,但是也不能为了兄弟就坏了规矩,何况这规矩不是我说了算的,这么多家族长辈都看重我,我要对得起他们,所以要委屈几位绕个远路了,“随后,他话锋一转,语调平填几分暴戾,”至于误会,麻烦,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今天就当大家认识一下,你们走吧,下不为例!“
说罢,他转身一晃,不见了。看来,我们和巡逻队暂时是被赛虎绑一根线上的两只蚂蚱,短期之内不会起什么冲突,这结果好像也不坏。不过赛虎最后说的几句话,让我们双方心里都有点不痛快,彼此打个照面就准备各回各家了,只有阿尔法,还是一脸不甘心的望着朱丽叶离去的背影,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罗密欧的惨死和被毁尸的事情,就打算过去劝他几句。
阿尔法看到我过来居然先开口了,说,”你觉得朱丽叶可信不可信?“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反问道,“怎么了?你指什么事情?”
阿尔法望望呆在原地不动的南枪枪,说,“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当晚我们返回社戏楼的时候,王胖胖和李流流依然沉睡不醒,我内心深处充满了莫名的不安,但这种情绪又不是来自今天死里逃生后的感慨,这次的队伍其实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临时仓皇凑到一起的一支杂牌军,当时出发的时候只是觉得大家目的相同,而且又都被沙里飞摆了一道,内心中的不服气可以成为一种团队的粘合剂,但是现在想想,我们的出发点是有问题的,各种心怀鬼胎,这个团队一旦出现一丝裂痕,很快就分崩离析了,最后就等着沙里飞这种工于心计的来逐个击破。
既然赛虎对我们和巡逻队一视同仁,没有任何通融的意思,那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静观其变,再做打算,接下来这几天我们过得也无比轻松自在,该吃吃该喝喝,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
可是就这么耗着肯定不是办法,我觉得既然巡逻队已经对我们放松了警惕,甚至那天晚上,沙里飞还需要拉拢我们来跟赛虎抗衡,不如干脆集合阿尔法的小分队,先下手为强,把乌云盖雪救出来,然后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极具操作性的提议很快就被南枪枪和阿尔法否决了。
阿尔法第一个就不同意,他说,”这个沙里飞只不过想利用我们,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把我们的底细全摸清了呢,贸然找他麻烦,肯定会吃大亏的。“
南枪枪也说不妥,但为什么不妥,他也不肯细说,那天晚上他在危机关头救我一命我本来对他还挺感激的,觉得他虽然偶尔给我下个拌子,或者平时嘲笑我几句,但是关键时刻他还是能分清敌我,值得依靠的,但是看着他也一天天越来越懒散,原本不多的好感已经消失殆尽。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大哥的整日无所事事,王胖胖和李流流这两小弟也是越来越不像话,这不刚吃完,又四仰八叉的肚皮朝上躺着打盹晒太阳,猫咪生性警觉,即便小憩也是四肢收拢,身子侧躺,保持耳朵着地,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要把眯着的眼睛睁开,仔细判断身边是否有对自己不利的情况。
这两只蠢货跟农家小院里的宠物猫混久了,不可避免的沾染一些坏习惯,这毫无风度和缺乏安全感的睡姿就是其中之一。
我怎么看他们都觉得不顺眼,提醒南枪枪教育一下他的部下,也顺便发泄一下刚才自己想法被否定的不满。
南枪枪一开始选择无视我,后来被我墨迹烦了,无奈叹口气,从高台上跳下去,慢慢踱步向他的两个手下走过去。
我远远的望着,希望能看到王胖胖和李流流惊慌失措地挨骂的情景,他们先是站起来好像说了句什么,然后南枪枪往我这个方向看一眼,嘴里依然不停,王胖胖先是向我这个方向瞅瞅,然后冲着我跑了过来。
难道要他的主子嫌我多管闲事,让他来教训我?切,来就来谁怕谁,正好我也闲的无聊,谁知王胖胖跑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找了一个小沙堆然后端正的坐在上面。我看到他是背对着我,一时兴起,突然想到一个恶作剧。
我避开对面南枪枪和李流流的注视,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小沙包,一点一点往上爬,脚下的沙粒细小,就算被我踩的滑落下去也不会发出什么大的动静,已经能看到王胖胖的紧绷的后背了,我大喊一声,“干什么呢!”同时,双手卯足了劲冲着他的肩膀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