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胃里翻江倒海,眼前的一切都有双重影,低头看看自己胸口,一道明显的勒痕,伤痕已经微微泛红,每一次大口呼吸都会牵动伤口附近的皮肤,伴随而来的是彻骨的钻心的疼痛。
“这‘过堂’的方式够新颖啊,多谢大家手下留情。”面对十几副杀死腾腾的面孔,我假装毫不在意,但发出的颤音还是出卖了我。
“那……那是不是可以吃饭了?呵呵,其实我经历过更糟糕的‘过堂’,要跳一座假山才能吃几块沾满了口水的鱼骨头,还是贵方对待流浪猫更仁慈一些啊!哈哈……”
对方脸上的杀气已经慢慢转变成一种悲戚的神色,仿佛我已经一具尸体。
被几十只眼睛围着从头扫到脚这种感觉实在是别扭,我决定不再装傻充愣,而是换一种更有效率的交流方式,于是大喊一声,“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谁是这里的首领,出来说句话!”
包围圈最外层有了点**,猫咪依次让路,来者步履蹒跚,但神采奕奕,头顶毛发稀疏,双眼炯炯有神,清清嗓子说道,“犯人有什么请求?”
我刚意识到,他说的犯人是谁。已经有人替我回答,“犯人要求来个痛快!”
“那还等什么呀!动手吧。”老者双眼一闭,发号施令。
包围圈立刻缩小了一半,好像要当场将我生吞活剥。
“等等”我急忙大喊,这也太有效率了吧,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不是你们要找犯人。”
“犯人还有什么请求?”老头子丝毫不为所动,这是咬定我了啊!
咋么办?咋么办?我越想越觉得天旋地转,这是刚才脑袋朝下**秋千留下的后遗症么。
啊!对了!赶紧找树!可抬头一看,我都快哭了,把我吊起来的那颗树上早已经坐满了一排狸花猫“巡逻队”,他们最擅长借用夜色和植物掩护自身,所以我一直没发现,其中一只仿佛读懂了我的心思,钢牙一露,利爪一挥,那意思就是,你倒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