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和陈锋目送着医生进了手术室，两个人整颗心都足足地提了起来，自然是都希望母亲能够安然无恙，至少能够挺过手术给他们多留些时间。

眼看着手术室的救治红灯还在亮着，手表上的数字滴滴答答得走着，一个被告知只有三成的手术持续了如此长的时间，不管是医生受不受得了，他们的耐心都已经被磨灭，原本得希望变得极小极小，却一直都提在心口不能放下。

一直盯着手术的灯看，陈雪眼神都有些恍惚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仍然一直盯着，心里则是为母亲祷告。而陈锋则是在走廊里面暴躁得走来走去，不管是谁来了都恶眼相向。

就这样，从夜间得手术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手术室得灯终于熄灭了，由两个护士推着盖着白布的陈母走了出来，陈雪一看见，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扶着墙壁连滚带爬得到了自己母亲的床前道：“妈妈，你看看我，我是雪儿。”

陈锋看着，自然也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男人，跟女人发泄得方式不一样，将手狠狠地凿向墙壁道：“医生呢，刚刚那个让我签责任书的庸医，让他给我滚出来。”

看着一边出来的男助手，陈锋上前过去就拎人家的衣领，那助手还带着一副眼镜，哪里是陈锋的对手，被他吓得抵在**不敢回复。陈锋看着他的样子，更加憋气，恶狠狠地压着他道：“医生呢？”

“医生……医生……”

陈锋听着他支支吾吾得更是不满道：“别磨磨唧唧得，说快点！”

“因为体力不支，正在手术里面休息，等会就出来。”小助手仍然是胆怯得道，倒是一旁的护士看不过去了。

站出来道：“你这个病人家属怎么回事，明明半小时就能结束的抢救，知不知道人家医生站台挽救了多久，不识好人心。”说着便往前面走去，再也不理会陈锋。

陈锋被说了感觉很没面子，陈雪一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立刻道：“够了，还嫌你不够吵吗？即便是母亲不能无痛的死去，能不能让她走得安静些。”

陈雪心里面满是愧疚，自己陪在母亲得时间实在太少了，她总以为会很长，结果这个她以为的很长却在今夜戛然而止。

被陈雪说完的陈锋在此刻也突然安静了下来，或许正因为他母亲的离世，他才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烟火气和人情味。

死亡是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必须经历得事情，生老病死自古以来便是人之常情，过了大半天，护士来陈母真得被宣告死亡时间时，陈锋和陈雪也能坦然接受了。

两个人接到了护士递过来的病例，还有开出的死亡证明，在那之后两个人恢复了亲缘关系，为母亲的死开始做了打算，最后决定将陈母带回老家进行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