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蹙眉,“我当然是要去准备准备!”以为护驾那么容易的吗?萧婵果然不过是一个妇人罢了!
“准备?你准备什么?你有军队吗?你有人马吗?哼!”萧婵看着太子脸色越来越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你什么都没有,谈何准备?况且……你知道该什么时候行动吗?你当真想护驾?”
太子被她说糊涂了,朝着萧婵走近了几步,“不是护驾是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萧婵挑了挑眉,眼里划过一道厉光,“这么好一个机会,你便要如此放弃吗?”
太子眉心皱得更紧,脑中思索着,猛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你是说……就让二皇子逼宫,等到他逼宫成功之后,我便以护国的名义手刃了二皇子,皇位就是我的了?”
萧婵笑不语,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这榆木脑袋,还终于开窍了!
“婵儿,你真是我的智多星,我有了你,真是福气啊!”太子激动的上前,想要抱住萧婵。
“皇上,该喝药了!”公公示意宫女将准备好的药和蜜饯一同送上来,眉宇之间难掩担忧,皇上这身体天天吃药,但是却终究是不见好转,连伺候在他身边的他也不禁为之担心了起来。
闻到药味儿,皇上微微蹙眉,却依旧放下手中的奏折,接过宫女手中托盘里的药碗,一口将那乌黑的药喝完。
眉宇之间多了一丝厌恶,他不想喝药,但是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若是再继续恶化下去,怕是终究会引起大的乱子的!
皇上眉心紧锁,放下碗,猛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将一干伺候的宫女都遣散下去,独独留下他的贴身太监。
“这封诏书……”皇上目光落在书桌上的那一封密旨上,眉心皱得更紧,突然又引得一阵咳嗽,贴身太监立即上前照料着。
“皇上,还是先休息吧!您的身子可不能再劳累了!”太监尖锐的声音说道,在心中不断地叹气,现在皇上的身体不适,考虑的便要更多了!
摆摆自己的手,皇上也知道隔墙有耳这个道理,今日皇后一来他便明白事情是藏不住了,所以他必须先写下诏书以防有变故。
将诏书交给了公公之后,他才放下心去休息,只等明天上朝,他便可以将夜玦的生事公布一众,可以给浅儿一个安慰。
“皇上,该起身了!”第二天一早公公便来到皇上床前,例行自己做了快二十年的事,叫皇帝起床梳洗,准备上早朝。
“林公公,更衣!”皇上听到他的呼唤时,便已经起身,今日要公布夜玦的身份,让他心绪烦乱,一晚上都迟迟不能入睡。
皇后那边是早已经准备好要去逼宫了,但一直到上朝都没有等来太子的汇合,反倒是萧婵自己一个人独来,劝说道:“母后稍安勿躁啊!”
这早上说是奇怪,实则也不奇怪,但本应该来皇后寝宫里面请安的妃子是一个也没有来,唯独只来了萧婵一个。
就算再怎么仁慈,都被人逼到这个节骨眼上了,皇后怎么能沉得住气,一脸恼怒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不停的问:“让我稍安勿躁,我怎么可能安静的下来。”
“母后以为今日大家都不来是因为什么?”萧婵眼睛眨巴着,看起来十分俊俏和活泼,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皇后不自觉的寒颤了一下。
她几乎不用多想也明白了萧婵话里的意思,今日大家都没有来,只怕是都抱着各自的想法了。
虽然平日里大家都是和和睦睦不争不抢,可是一旦浅儿的孩子出现的话,那么这后宫里的妃子恐怕都要站不住脚了。
本来这些个妃子就没有一个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如今浅儿的孩子出现了,那么就可能意味着浅儿也会出现。
若是还不赶紧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那么恐怕大家会无一幸免的被赶出宫门或是要冷冷的虚度终生了。
皇后一个娘抢,扶住了萧婵,眼神迷离的看着她问:“那婵儿,你的意思是?”
“大家都在做准备,可是她们没有带上您,是因为您有太子,那么既然她们想抢先机,我们就让她们抢好了!”萧婵笑笑,这一天她也是等了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