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妹妹,我还真没听说过送礼也要讲究时辰的,你这般该不会是推脱之词吧?”萧婵不屑地开口道。
在她看来,分明是萧玉自认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怕丢人,所以才先找借口推脱的,是以她的表情倒是愈发得意了,颇有种咄咄逼人的意思。
萧玉此时心下也有些微怒了,这萧婵还真是不识好歹,看在这么多人在场的份上,萧玉本不欲与她交恶,谁曾想她竟不愿放过自己!难不成真当她萧玉是能任人捏圆搓扁的泥人不成!
“婵儿姐姐,玉儿刚刚是在向奶奶告罪解释呢,这里这么多耳朵听着呢,难不成我还能故意说谎蒙骗大家不成?”她挑挑眼睛说着。
“还是你以为在座的夫人小姐都是傻子,任我随便说两句就能糊弄过去了?反正饭后大家还要留下来听戏,到时候若是大家不嫌弃的话,就一起看看蝶儿的礼物吧。”
萧婵脸色一僵,看了看老祖宗,再环视了一下席位上的众人,果然见大家的脸上都有些不悦和鄙夷的神色。
是啊,人家是在向老祖宗告罪解释,她一个小辈却跳出来越俎代庖,让老祖宗的脸往哪儿搁?再说今天明明是老祖宗的寿宴,却被萧婵给搅和,实在不应该。
“好了婵儿,你少说两句吧,奶奶知道你心急,好奇你妹妹的礼物,可是玉儿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定然有她的理由,咱们就等等吧。”
老祖宗掩下心中的不悦,出来打了圆场,给了萧婵一个台阶下,心中却是对这个孙女又一次失望至极。
她本以为萧婵到了宫里面自然就是会跟着皇后学到许多东西,但却没想到萧婵不但没有收敛,甚至比之前还要嚣张了许多。
不过也算是众人误会了萧婵,她也并非是要和萧玉作对,而是她心里憋着一团怒火,自己不能生育了,这萧玉本就应该负责,所以她肯定是十分不快的。
“是孙女太心急了。”萧婵即使贵为太子妃,但面对长辈还是不得不服气,只能扯着嘴角,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
众人也都跟着打起了哈哈,抱着对萧玉的礼物的好奇心,重新戴着面具与其他的人交际了起来。
而至始至终,萧玉都好像是个局外人一般,淡定得让人蛋疼!唯一令她有些好奇的就是萧妍了,个把月没见到她,她倒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宴席开始到现在,除了将礼物给完老祖宗之后再陷害了一下萧婵,她也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老太太的身边。
微笑着担起了女主人的职责,一点也没了往日的高傲不可一世,就连萧婵针对萧玉,她也只作未闻,若是换了以前的话,她怕是早就不会安分了,一定会见风使舵的开炮了!
这么想着,萧玉不觉看向了萧妍,心中不免有些迷惑,一个人的变化真的能有这么大吗?
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竟能令她改掉了本性?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难道这萧妍又在搞其他什么鬼主意?
只是任凭萧玉如何看,都看不出萧妍有一丝作假的嫌疑,以萧妍的心机,若是装的话应当不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才是。
其实萧玉哪里知道,她一直以为的白痴,恐怕才是沉浮最深的一个人,萧妍能在常岚的手
“咦?怎么不见大夫人呢?”此话一出,登时有如平地惊雷,众人的脸色不由怪异了起来。
萧府夫人常岚的丑事,虽然大家刻意瞒着,但是那般败坏门风的女子,怎么可能会让完全瞒得住?在座都不是傻子,心知肚明即可,没必要触主人家的霉头不是?
现在这人明目张胆地提出来,不是存心找人家晦气又是什么?
当下,老祖宗便黑了脸,胸口怒火翻滚,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萧山河和萧婵亦是满脸的不悦,却是不知该如何作答,唯一比较淡定的主人就属萧妍了。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梅红色的中年妇女正满脸幸灾乐祸地坐在位置上,一张不算太美的面容上也不知敷了多少层粉。
几乎看不出原本的五官来了,怕是笑一笑那粉都要唰唰地往下掉了,不过不管她再如何掩盖,也还是掩饰不了她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眼角深深的鱼尾纹似是在宣示着她早已年华不再。
只是有些人却没有自知之明罢了,明明已是昨日黄花,偏还不认老,身上穿的,头上戴的,皆是那般鲜艳,看得萧玉是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