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只有吃饭你最心急了。”何氏点着萧玉的小鼻子,宠溺的看着她,心里庆幸,幸好今日不是自己女儿被当做了替罪羊。
而被关进了祠堂的萧妍,简直是有气无力,今天实在是什么都没做,就这样被当了替罪羊,她除了冷笑是什么都不想说了。
这祠堂里的摆设她都已经熟悉到可以闭着眼睛在里面跑步了,本以为安安分分的就可以等到自己出嫁之日,可没想到坏事想躲也躲不过。
屋里坐在蒲团上面,她蜷缩着将头满在自己的膝盖里,委屈的泪水早已模糊她的眼睛,身为一个庶女,她没有萧玉那么好运,也没有萧嫤那么老实。
她有她所在乎的东西,她也有她的宏图之志,可是这老天就是这么不给她面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如陷入这种地步。
手指紧攒着,萧妍心里的不甘似乎都要吞噬她的理智了,但忽然一双大手搭在了肩膀上,萧山河低沉的声音响起:“别难过,妍儿!你知道父亲不是故意的。”
萧妍不语,对于父亲她本来是敬畏的,本来有这样的父亲是多少平民家女儿想求也求不来的,可自打萧妍生下来,就极少感受过父爱。
这萧山河搭肩如此温和的对他说话,简直是难得一见,往日都是责骂她偏多,似乎在萧山河眼里,她永远就是一个不成器的女儿。
见萧妍不说话,萧山河继续解释:“你知道婵儿刚被赐婚,若是今日的事情传出去,恐怕就地位不保了。”
这句话是彻彻底底的激怒了萧妍,她含着眼泪,抬起头斜视着萧山河,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问:“父亲就不怕我的名声被毁了吗?”
萧山河愕然,他哪能不知道今日的事情要是传出去自然也是会毁了萧妍的名声,但是他只顾虑到了萧婵的事情,却没有为萧妍的未来考虑。
“我……”
“父亲可不要说,你会养我一辈子,这话你已经对萧玉说过了,若是你想说这话,那不如说这府里,你需要将萧婵嫁出去便可。”萧妍打断了萧山河想说的话。
此时愤怒早已吞噬了她的理智,她根本不想管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父亲,许多的不满早已压制在了内心,正好她想借此宣泄一下。
本是想来安抚一下萧妍的,没想到这个女儿也是铮铮傲骨,跟自己的性格倒是几分相似,根本是软硬不吃。
话不投机半句多,萧山河略有深意的看着萧妍此时通红的双眸,咬牙转身走了。
冷笑着目送萧山河离去,萧妍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抽空,心里还憋着一团怒火无处释放,若是萧山河不走,她定还有许多话想指责他。
躺在蒲团上面,萧妍嘴里狠狠的在先祖面前诉说着萧婵的种种恶习,几乎说的萧婵是个无恶不赦的大坏人了一般。
“萧妍小姐,你快别骂了!”潜在暗处的一个人笑看着萧妍,觉得她那念念叨叨的样子十分有趣。
萧妍似乎一点也不好奇来人,继续板着脸,只是躺着的身子慢慢走了起来,写撇着暗处闭上了嘴巴。
一个药瓶落地,暗处的人告诉萧妍道:“主子知道你又被关祠堂了,也知道你是为萧婵背黑锅的,所以让我拿这药给你。”
“什么药?”
“毁容的药!”每次萧妍看谁不顺眼了,他就会拿药过来给萧妍,可是一般那药也并没有多大的功效,绝不会害人。
只是这一次,他的主子倒是像真的生气了一般,居然拿了这种毁容的药让他送来。
“你叫你主子过来见我,我现在可不是一瓶药就能解气。”萧妍哭丧着,她根本就不信这个药有多大的用处。
“主子现在不便来,他说有机会一定会来的。”黑衣人如实禀报着。
萧妍在这世界上除了母亲,就只相信黑衣人背后的主子了,母亲给的只有母爱,可是那个人却能保护她安全。
拿着地上的药,她埋怨的嘟囔着:“看我的样子像是有机会去对萧婵下这个药吗?你不如干脆替我办了。”
“您找机会撒在她们府外的花朵上即可,无需靠近!”黑衣人虽然也很想帮萧妍,但是他还是不便穿梭在萧府内部的。
这祠堂是萧府的角落处,出入萧府十分方便和安全,所以这也是每次萧妍与他们碰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