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就不是淑女的云澜,吃东西就是快很准,一下将碗里的菜全部吃了一个干净,轻轻抹着嘴上的油渍,她夸奖着:“你们玄天门饭菜不错,我嫁到这来,应该不会饿肚子了。”
玄音只是笑笑不说话,将手里的药倒在水杯里,递到云澜面前说:“喝点药,你好的快些。”
此时云澜是一点也没有防备之心,想都没想就一口喝下了那水,放下茶杯,她浅笑看着玄音,像是在等着玄音表扬她一般。
这药的效果来的极快,玄音刚张嘴说话,云澜的眼睛就直打着转,耳朵里只能依稀听到一点点声音。
猛地一下她头往下一沉,玄音的手很快的垫在了她额头前,他叫了一声:“云澜小姐?”
脸埋在桌上的人没有响应,他将云澜脸抬起担忧的翻了一下她的眼皮,怕是自己下的药太多了。
但是时间不等人,确定了云澜气息还是平稳的,心跳速度也没有变化,他轻轻念着:“忘了玄天门王了玄天门……”
然后一把抬起云澜,就往外走,到了玄天门的出口处,他对守在门口的弟子说:“准备一下马车!”
匆匆走到树林外,弟子准备的马车已经在那等着了,玄天门里是没有马车的,他们的马车都藏在了树林外。
将云澜放置在马车内,他速速的挥鞭往洛阳城里敢去,这次去洛阳,他不仅是要送云澜,也是要去提醒一下萧玉才行。
而此时皇宫里的却正在准备着赶往玄天门,皇上许久没有这样简装出门,竟一下子恍惚着不知道该准备一些什么。
断念站在他旁边提醒着:“皇上,要穿普通的衣服才行,其他的我来准备就好。”
将明黄的龙袍脱下,皇上换上了粗布大衣,平时的威严一下就没了,夜玦站在一边问:“皇上,你要不要我一起前往?”
“朕也希望你能一起去,可是没有你在这看着太子,我总是放心不下啊!”皇上是及其信任夜玦的。
夜玦掩着眼里的迫切,他不便再多做要求,虽然也十分的想去玄天门,不过既然皇上心意已决,他再多说,只会使皇上起疑心。
“那皇上可要万般小心,断念要切实保护着皇上!”夜玦交代着,看着准备启程的两人。
“是。”断念坐上了马车,皇上也被人扶着坐上了马车里,应下了夜玦的嘱咐,断念一挥鞭,马车从断念的屋前出发了。
皇上为了不让朝中的众臣知道自己微服出巡了,特意称自己病了,要养病几天,然后悄悄的到了断念的府上,与断念会和。
看着扬程而去的马车,夜玦的嘴边多了一丝玩味,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也绝不会轻易**自己的想法。
而太子是这次行动中最开心的人,虽然被立太子许久,可从未接触过朝政,没想到此次父皇居然会让他来主持朝政,看来坐上这皇位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
他握着自己母后的手,兴奋的说着:“母亲,看来父皇果真是器重我,居然就让我去代替他处理朝政了,你说父亲会不会是故意装病啊?”
皇后背对着自己的儿子并不说话,要说这宫里最了解皇帝的人,现在莫过于就是她了,虽然皇上从未真正对她动过感情,可她却一心想着皇上!
见着儿子此时如此欢心,她也不好戳破,只能摸着自己皇儿的头说:“是啊!你自然是你父皇最器重的男儿了,所以你要争气,不要叫他失望。”
可太子不大明白,自己的母亲明明是皇后,却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虽然此时皇后的话说的十分好听,可他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一些难言之隐。
“母后,儿子为什么感觉你不是真的为儿子感到高兴呢?”太子看着自己母亲永远的抚不平的那么忧伤,问着。
“母后怎么会不是真的为你高兴呢!只是母后有母后的忧愁!”皇后站起身来,手里握着自己的手帕,仅仅攥着。
太子一点也不明白自己的母后,为什么从来没有真心的笑过,从他懂事以来,见到母后,就永远是笼罩着一些忧伤的。
“母后可说与儿子听,儿子愿意为母后分担。”
“母后的忧愁全来自于你父皇,也只有你父皇能为我来解。”她凄凉一笑,这么多年,她摸清了皇上的所有喜好,投其所好将自己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强大的后宫之主。
可是即便如此费劲心思,也无法比过那早已离开宫中数年的女子,她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