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绝不会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居然让他躲了一截。
四喜又是一阵快马加鞭的往洛阳城敢去,跟在后面的断念却是暗叫不好,不明白这人怎么会又往回走呢!
莫不是调虎离山之计,他微微有些流汗,生怕自己今晚全部白忙了,但转念又只能往好处想,反正两人的去向他都知道了,到时候再去寻就行了。
结果当马车回到洛阳城,四喜抱着丝绸进了萧音楼,他脸一黑,猜想莫不是这玉灵郡主是这地方的常客?
人已经走进去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只好一个飞身,跳上萧音楼的屋顶上,武功越深的耳里越好,那萧音楼里的欢愉声全部声声入耳。
“一群斯文败类!”他咒骂了一句,抹去了自己额头上的汗珠,身子越发燥热不安了。
可眼下任务没完成,他又不能直接走,只好攀岩在墙壁上,看着四喜去了哪个屋子,可天已经快大亮了,一些早起的商家已经开始将木门打开,准备做生意了。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飞身离开了这萧音楼,脸色十分不佳。
“如何?”皇上也已经起床更衣准备早朝了,一边用茶水漱口,一边低着眉眼问一旁的断念。
“微臣无能,现在只知道那古琴大概在哪,却并不知持琴之人是谁?”断念垂着头,十分气馁。
“哦?且说来我听听,那琴是藏在哪的?”皇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断念,这么多年他鲜有完成不好的任务,今日竟看起来如此失败。
断念始终是不好如何跟皇上开口,那污秽之地实在难登大雅,他咬着自己的下唇,眼里闪着寒光,不愿说。
“怎么?你不愿意说?”皇上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呆立的人,就好像成了一根柱子一样,傻愣愣的。
“不是微臣不想说,是我实在开不了这个口。”断念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着,那地方他是去过一次之后,便绝不愿意去第二次。
“什么事竟让你开不了口了?你要在这杵着了,快说吧!”皇上将茶杯重重的放下,里面的水花溅落在桌上。
断念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那琴本来兜兜转转的去了城外的乡下,可最后,车里面两人分开,一人去了树林,一人拿着琴回到了玄武街的……”
皇上眼神一挑,寒声问道:“何处?”
“萧。音。楼。”断念一字一顿吐出了这个名字,那样子就像说出了这地方,会是他染上梅毒一样。
“有意思!那古琴居然在那地方,朕现在真是太过好奇了!这萧玉深藏不露啊!居然从萧音楼借了把古琴,难怪不愿说出来。”皇上虽说是笑着的,可眉头却十分紧皱。
萧玉那冰清玉洁的形象有些在他心中瓦崩了,他嘴角勾起一线嘲弄,手把玩着桌上的白玉茶杯。
“皇上,那接下来?”断念皱着眉询问皇上,接下来的安排,只怕皇上是势必要让他查出那古琴的下落。
果然皇上脸一抬,看着窗外无声无息的说:“给我盯紧了这萧音楼,势必将古琴给我找出来。”想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重点是搞清楚这古琴背后的主人。”
断念抱拳屈屈身子说:“是。”他知道最后那句才是最重要的,打完就转身想走,结果身后皇上又补充了一句。
“若是你办不好,我就将你送进去!”摸着胡子,他微笑的看着眼前男子坚挺的身躯一顿,微微有些发抖。
听到这样的处罚,他脸瞬间黑到发紫了,但却丝毫不能停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去,这事情他一定要倾尽全力去完成才行。
早晨,天蒙蒙亮起,窗外开始传来了小鸟稀稀疏疏的叫声,萧玉不舒服的扭动着身子,总感觉身下有些东西咯着自己难受。
突然,她清幽的眸子一睁,看着自己素黄的床帘记起自己昨天明明没有回到**睡觉,可现在……
她迅速惊坐在**,看着自己一身素衣,外套和裙子被压在身下,桌上的古琴已经没了,瞬间有些慌了神。
不敢相信昨天玄音进来她居然没醒,而且看情况大概是玄音将抱上床的才是,那就意味着自己的衣服也是玄音脱得。
“我怎么可能睡得那么死呢!”她摸着自己的脸,曲着腿将脸埋了进去,感觉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