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青竹缓缓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萧妍今天送的丝绸段子。
“小姐!这丝绸?”青竹就是来问萧玉要如何处理这丝绸的,虽说这丝绸是萧妍送的,但的确又是巧夺天工的一件作品。
“这萧妍,这绣花这方面倒是真的有天赋,居然在舞蹈间,缝出来这么神似的荷花。”萧玉接过那丝绸,展开欣赏着,但她似乎闻到了这丝绸上有些什么味道。
“怎么了?”青竹鼻子没有萧玉那么灵敏,只是看着萧玉皱眉,凑着鼻子去闻着这丝绸,不免有些好奇。
“我怎么觉着,这丝绸里有些香味呢!”她凑着鼻子在上面不停的嗅着,但又是在是想不出这是什么香味。
青竹见状,也将鼻子凑去闻了一下,猜想说:“大概是萧妍小姐屋里的熏香吧!小姐,那这丝绸怎么办?”
“你随便找个地方放吧!”萧玉随口答道,现在对她来说首先将古琴解决掉才是正道。
青竹看了看丝绸的大小,就问:“小姐,不然将这丝绸用来包着古琴盒子吧!”
“好法子!”萧玉拍了一下手,若是用丝绸包着这古琴盒子,不仔细看,倒有些一块布匹,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了。
得了萧玉的允许,她就走去将丝绸包在古琴的外面,抚摸着有些巧夺天工的古琴,她感叹着:“小姐,这么好的琴,你却没有弹自己最拿手的曲子,真是可惜了!不然一定惊艳全场。”
“我才不会去抢了萧婵的风头,我就是要让她惊艳全场。”她拢了拢自己的几丝碎发,巧笑着,眼里散发着一丝睿智的光芒。
“这对小姐有什么好处啊!”青竹不懂自家小姐,让萧婵小姐出了风头有什么好处,那不是长别人家的风头吗?
萧玉抿了一口桌上的铁观音,看着窗外淡淡的说着:“你倒是猜猜看。”
“青竹不猜,小姐的心思,青竹猜不透的。”青竹诚实的说着,她从来都看不到小姐的行为但这么多年,她也了解了小姐每次的行为都是全盘紧扣的,绝不会出岔子。
“青竹可一点都不有趣,说错了我又不会责罚,何不说说看呢!”萧玉放下了茶杯,静静的看着青竹。
青竹见自己小姐乌黑的眼睛紧盯着自己,不免有些紧张,结结巴巴的说着:“小姐是不是,是不是想将婵儿小姐赶紧嫁出去,好图个清静。”
她大胆猜测,换来的却是萧玉的浅笑,萧玉摇着头说:“可没有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呢!你说的恐怕是她们对我的心思。”
她只希望如今将这萧婵捧得有多高就有多高,到时候等到她轻轻一推,她就让这个母女体会当年自己在乡下的感觉,甚至会比自己当年在乡下更痛苦才好。
想着,脸色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青竹又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虽猜不到她的心思,可却明白,绝不是好事。
萧玉所说的也是一点没错,此时岚轩里,萧婵就母亲坐在一起促膝长谈,屋里一个丫鬟也没有,仅仅两个人耳朵帖耳朵的说着话。
“女儿,你今天可真是艳压全场了,这后头没一个比你美呢!”常岚慈爱的看着女儿那倾城的容颜,骄傲的说。
可听着母亲所说,她还是有些不爽快,暗暗的说了一句:“想不到萧嫤那狐猸子,竟还藏着这一把!”
她脑海里全是萧嫤那一袭蓝色的轻巧如燕的舞蹈,虽说的确比不上她,可那浑然天成的一种淡然气息,当时她忍不住沉醉其中。
常岚眼里没有一丝波澜,萧嫤只是一个拿不上台面的庶女而已,病怏怏的,哪里能和她这倾国倾城的女儿媲美,毫不在意的说:“不要在意她,等到你成了太子妃,碾死她们比碾死蚂蚁还简单。”
终于在母亲嘴里听到了“太子妃”这个词语,萧婵有些开心的喘不过气,面色潮红着,暗暗娇嗔道:“母亲~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太子那眼神,你以为母亲没见到,只要我们将萧玉那丫头推出去了,自然而然的可以提起你的婚事了。”常岚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将女儿许配人家了。
可奈何一直不好开口,生怕别人会说她的萧婵没有正经女孩子的娇羞,如此恨嫁,现如今正好有萧玉做垫脚石,怎么也不会将矛头指在她女儿身上了。
“只怕萧玉那丫头是不甘心嫁给路苍瑜的!”看着萧玉屡屡推脱,她猜想萧玉只怕有一颗雄心,只怕……
“她有什么不甘心,路苍瑜是相爷,她一个区区庶女,能嫁到路府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何来不甘心。”常岚想不通萧玉怎么可能不甘心,这路府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屋里明明已经没有一人,可萧婵还是张望着四周,暗暗对母亲说着:“只怕她野心比我还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