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只是一下子难以接受而已,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这深宅大院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平静安宁,你不想挑起事端却总有人不甘寂寞,而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见何氏还是满脸的犹疑纠结,萧玉便不再多说什么,物极必反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如今何氏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对了,娘找我来可有什么事?”轻轻转动着自己右手食指上镶嵌着红宝石的翡翠戒指,语气轻缓淡然,似是不经意般,完全看不出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经萧玉这么一问,何氏才骤然想起了今日的目的,急切地拉着萧玉的手问道:“玉儿,我听你爹说二月二号会在府里设宴,他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想起萧山河言语中流露出来的意味,何氏就止不住担心了起来,作为母亲,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好,将来可以有个好前景。
这一点与萧山河的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两人的出发点却是截然不同,这一点萧山河自然也很清楚,这也正是她担心的地方了。
现在萧山河似乎有意要和路府扯上关系,她怕萧山河会为了自己的某些目的而不顾女儿的幸福,怕女儿会受委屈。
自从得知了萧山河的想法后,何氏便总是心神不安,于是今早便迫不及待地寻来了萧玉,想听听她的想法。
“娘,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依旧是淡淡的语气,面上也没有丝毫波动,但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此刻是多么的紧张忐忑。
何氏无奈地苦笑道:“玉儿也有十五岁了,这个年纪的姑娘都该议亲嫁人了我的玉儿生的如此可爱又如此聪慧,相信日后前来提亲的人该把咱家门槛给踏破了,母亲真的很希望玉儿能寻到一个如意郎君,幸福地过一辈子,只不过你爹他…。。”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萧玉淡淡地打断了何氏的话,绝美的小脸上更是一副温顺恭敬之态,完全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儿状。
“这次你父亲甚至还给路府大公子和一些皇子下了单独的帖子,更示意我要帮你好好打扮打扮,势必要让你惊艳全场,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何氏焦急地看着低眉顺眼的梦蝶,拉着她的手也愈发大力了,眸中的担忧更不似作假。
虽然她只是个妇道人家,不了解朝堂上的风云变动,但是却也知道一句话-枪打出头鸟。
感受到何氏发自心底的担忧关爱,萧玉也不忍心再对她冷漠相待,轻声道:“母亲别忘了,我只是个庶女而已,爹看上的必定是人中之龙,此事不是他想就能行的。”
何氏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玉儿你是不知道,你现在玉灵郡主的身份,对于朝堂上的男人来说是有多大的吸引力,虽然你是庶女,可是凭你的姿容和身份,当个侧室却不成问题,想必你爹他也是打的这样的主意吧”
闻言,梦蝶不禁暗自冷笑了起来。侧室?依照她那久经战场的父亲的心思,区区一个侧室怕是还不能满足他吧?
他同样也是个男人,想必他一定比女人更加清楚地了解,她现在这样的身份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若是她没猜错,在宴客之日萧山河必定会当众表现出他对她这个女儿非比寻常的疼爱,告诉别人,特别是路府的人,她这个庶女在他心目中得地位。
世人皆知萧山河位高权重,手握军权柄数载,手下的将相遍布全野,是国内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如今,因皇上年岁以高,朝堂上已然暗藏了无数汹涌波涛,许多大臣也已经分了派系,分别支持着皇上仅有的三个皇子。
但是位高权重的萧山河却不知为何一直未曾表面立场,三个皇子间谁也不偏帮,无论怎么拉拢他都会不咸不淡地给挡回去,是以如今的萧山河可谓是真正的香饽饽了。
因此,作为他的女儿,身上也早已被贴上了政权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