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钟离汜看向他二叔的眼神变了,晦涩不明,有些暧昧。
此刻,在钟离汜的视角中,闻佳期应该是不知去向的。
在只有他和钟离沣两人的情况下,他讲的这些略显伤人的话,怎么会传到她的耳朵里呢?
只有一种可能,闻佳期就在钟离沣那里。
他这个二叔同他在这里耗,便只是为了给他传递这个讯息吧,想看他因为闻佳期自乱阵脚。
可钟离老板呀,他的嘴已经和他的演技一样硬了,说不在意那就不在意。
听到意有所指的反问,钟离沣明白,他这侄子已经接受到他送出的信号了。
目的达到,在检查室大门打开之前,他拍了拍钟离汜的肩膀。
“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个手术,就不陪你们了。”
而钟离汜也是难得的礼貌:“二叔慢走。”
*
一个小时左右,南女士做完所有的检查,钟离汜带着她回家,回南女士自己在上城的家。
她厌恶钟离昧,做不到与他住在同一屋檐下。
事先有打过招呼,报告出来后,医生直接发他手机上。
医院那边效率很快,他们到家没多久钟离汜就收到了。
不乐观。
其实钟离汜是有预感的。
昨天夜里,佣人给他打电话,说南女士在家里突然晕倒了。
虽然当时没啥问题,南女士称只是贫血,但钟离汜还是不放心,立即给她约了白天的检查。
这些年在M国,她仔细养着,但毕竟身体亏空太厉害了,补不回来。
看着手机,钟离汜眼神暗了暗,愁愁的叹了口气。
南锦屏以为钟离汜是因为感情而烦心,便过问起来。
“和闻小姐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吧,我此次留下来也只是想看着你成家。”
彼时,两人正坐在后花园里晒太阳。
冬日的阳光有些暖,也有些懒,照得人思绪混沌。
听南女士谈到婚礼的事,钟离汜放下手机,无奈开口:“我们之间可能有点麻烦,我不太好解释,母亲。”
南女士想追问缘由,恰好佣人这时端来花茶,打断了她。
钟离汜接过茶盘,放到铁艺的小圆桌上,眼眸低垂,心不在焉的摆弄茶具。
瞧着儿子这般失魂,南女士提议道:“我出面帮你?”
钟离汜摇摇头。
他给南女士倒了茶,递到她跟前,犹犹豫豫的,终究还是开了口。
“母亲,我可能需要你帮我另一个忙。”
话音甫落,南锦屏面色凝重起来。
她的儿子向来独立,向她求助,必然是碰上大麻烦了。
南女士点点头,她不问是什么,这个忙她一定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