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的疼迫使闻佳期醒来,她睁眼,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不知今夕是何时。
屋内暖气开的足,她出了好多汗。刚才便是汗液浸入伤口,刺激出的钻心疼痛。
得先搞明白自己在哪。
闻佳期翻身下床,拉开房间门。
客厅里,钟离沣正把餐点端上桌。
“醒了呀!”
“怎么是你!”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道声音一起发出来。
闻佳期睖睁在原地。
“来吃早餐吧。”
钟离沣向她发出邀请。
闻佳期磨磨蹭蹭走向餐桌,钟离沣从容的坐下,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二叔为什么帮我?”
闻佳期没动,她坐下后,静静的看着钟离沣,问出心中的困惑。
钟离沣放下筷子,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才笑着开口。
“我说了,你是我的小福星,我还仰仗你克死钟离汜呢。”
她执拗的看着他,似是不信他的话。
天地可鉴,他讲这话真没掺半点假。
只是吧,她这会儿依旧面色惨白,看起来一副虚弱的模样。
若是现在告诉她真相,估计还没开始折腾钟离汜,她就会先禁不住刺激倒下。
钟离沣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他还等着看戏呢!
“吃饭吧,一会儿要吃的药挺伤胃的。”
听到钟离沣的劝告,闻佳期这才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和钟离沣单独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感觉很奇怪,这顿早饭闻佳期吃得格外漫长。
不过钟离沣不会等她,他医院还有事情。
见钟离沣放下餐具,扯了餐纸擦嘴擦手,闻佳期明显松了口气。
这煎熬终于要结束了。
“你慢慢吃,桌子不用管,会有阿姨来收。”
闻佳期点点头。
钟离沣起身去主卧拿外套,出来时,看到闻佳期搁在餐桌上,裹着纱布的手,没忍住发问。
“怎么割成这样?”
闻佳期在发呆,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啊!什么?”
钟离沣抱着外套走到她旁边,指尖点了点纱布。
“我说你这手,怎么能割成这样。”
“哦,修眉刀有保护套,割不深,我拿着锯的。”
她讲的云淡风轻,钟离沣眼眸猝然暗了暗。
钝刀割肉,她可真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