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闻佳期不对劲，她的眼神，状态以及讲话语气都不对劲，宛如换了一个人。

不过这个节点他没时间细想，他得替她善后。钟离汜再次检查了一下现场，虽然闻佳期处理得当，他还是担心会留下对她不利的把柄。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钟离汜叫了家里医院的医生过来处理。和医生沟通的时候，闻佳期却突然不见了。闻佳期这会儿状态不对，不能放她一个人，把秦雄交给医生，钟离汜赶紧四处找人。

楼上楼下找了半天，都没见到她，可把钟离汜急坏了。他颓丧的扶着膝盖，忽的，他发现斜前方有亮光，是她的车灯。

钟离汜快步过去，果然，她在后座蜷成一团。

拉开车门的瞬间，她看向钟离汜。彼时的闻佳期脸颊苍白，眼底泛着泪光，不复刚才的嚣张。她在后座瑟缩着，像只受了惊，寻求一隅安全之地的猫。

她的肩膀微颤，讲话声也微颤，她说：“钟离老板，我生病了。”

时间静静的流淌着，钟离汜叹了口气，随后挤进车里。小小的空间内他抱住她，安慰的话语远不如结实的拥抱有用。

“什么时候开始的？”

“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应该是被姐姐的死刺激到了。”

她告诉钟离汜，收到姐姐的死讯后，她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来，时常精神恍惚，特别疲惫。开始她都没察觉有什么问题，直到接二连三出现怪事。

比如，睡觉前她明明在家里，醒来时却发现在学校实验室；明明记忆中实验都没有做完，再上课时，教授却夸她报告做的哈……诸如此类的事情越来越多，闻佳期便强迫自己休息。她认为是药剂影响了她，毕竟怪事都是围绕实验室发生。毕业之后鲜少调香，似乎就变正常了。

“那次给你调香，怪事又发生了。”

闻佳期后面仔细检查过病房，并没有找到会和那款香产生反应的东西。不过，这个阶段她经验已经比较丰富了，按理说剂量配比不当，那样的低级错误她不会犯。

事实上她就是对的，因为第二天，她醒来看到镜子上用口红写的字：“礼物他喜欢么？”

那一刻闻佳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是药剂产生的幻觉，她生病了，有另一个闻佳期在香膏里动了手脚。

“她有了自己的意识，她已经会操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