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汜攥紧掌心，蹲下身把屏幕熄掉，不堪入耳的声音戛然而止，只余下闻佳期低低的啜泣。他站起声，在沙发和茶几的间隙中他找到了闻佳期。

小姑娘吓坏了，瑟缩成一团，颤抖地看着平板的位置，眼里尽是恐惧与无助。周边能摔的东西都被她砸了，客厅一片狼藉。

钟离汜走到闻佳期跟前蹲下，抬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安抚道：“别怕，已经关掉了！”

像溺水者遇见浮木，闻佳期紧紧抓住钟离汜的衣角，她仰起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哒吧哒吧地掉。

钟离汜心疼的替她拭去泪水，她抽噎着，痛苦的捂着脖子，小脸皱成一团，她想呼救，想嘶吼，但声带仿佛被人掐住。

恐惧让她失声。

钟离汜把她拥在怀里，柔声道：“佳期，不怕！”

室内有暖气，两人衣衫皆薄。钟离汜拍着她的后背的时候，闻佳期可以感受到他掌心的灼热，但这点暖意还不足以安抚她。

闻佳期喘不过气，她痛苦的张大嘴，很用力地发声，可依旧是徒劳。她在崩溃的边缘挣扎，钟离汜这样的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

“佳期，有我！”钟离汜紧紧把她箍住：“别怕，一切有我！”

他的怀里，闻佳期不停的抽搐，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眼尾带上一丝狠厉。他用命令的口吻道：“你现在需要冷静下来！”

看到了那种东西，闻佳期很难做到冷静。她回抱住钟离汜，紧紧抓着，她不知道自己的指甲已经透过他薄薄的丝质睡衣，掐进他的皮肉。

钟离汜吃痛，但他没有躲避，就由着她。

“唉！”

良久，钟离汜长叹一口气，随即单手拖住闻佳期的后脑勺，跪起身子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闻佳期睫毛轻颤，掐住他的手指甲有些松动。接着他的吻来到她的鼻尖，最后停在她没有血色的嘴唇上。

听说接吻能阻止肾上腺皮质激素的形成，或许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

似乎是情绪找到了宣泄口，闻佳期勾住钟离汜的脖子，和他唇齿相交。

钟离汜把她放平在地毯上，俯身亲吻着她的脖子和耳垂。这一次，他如愿咬住就她尖尖的耳廓。

他贴在她耳边，满怀歉意地讲了句：“对不起！”

闻佳期只当他是为自己此刻的失礼道歉，没有去深究那句对不起的含义。后来她知道钟离汜因何致歉时，她已身陷囹圄。

钟离汜的爱抚奏效，闻佳期逐渐平静。恋恋不舍地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后，他站起身，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

在奔溃边缘走过一遭，闻佳期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