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断了师徒关系之后，沈夜和玄灵的关系总是若即若离。好不容易等到现在，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沈夜还是第一次听到玄灵对自己这般称赞，倒是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玄灵只是微微一笑，没再解释。就算他不是九神之首东皇太一的弟子，那也是她曾经的师父，在她心里自然不一般。

沈夜把自己的这间房让给了玄灵，自己则是去了另外的客房。第二天天光大亮后，正是紫兰轩关门休息的时间，紫兰轩总是在深夜最热闹的时间营业，天不亮就会送所有还在留宿的客人离开。

玄灵没有赖床的习惯，虽然前一日睡得晚些，但今天也按时起来，正想去紫兰轩的后院逛逛。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韩沉一脸灿烂的微笑，他身后还跟着无奈的玉骨，怀里捧着许多卷轴。

“六皇子殿下？您怎么这么早过来了？”玄灵虽然很吃惊，但还是侧过身子让韩沉进了房间。

玉骨跟在韩沉身后，替韩沉解释道，“昨日主人答应了殿下查案，殿下就迫不及待地把所有案宗整理了出来，都在这里了。”

说着，玉骨便把怀里的所有卷宗都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揉着胳膊站到了一旁。

玄灵看着满桌的卷宗，有些哭笑不得，“殿下昨晚深夜才回去，今早又这么早就过来了，可是彻夜未眠？”

“也没有，小憩了一会儿。”韩沉笑道，“玄灵姑娘，沈夜他人呢？”

说起来玄灵也不知道沈夜在哪间客房休息的，便叫玉骨去找沈夜，“顺便吩咐人做点吃食送上来吧。”

“是。”玉骨收到命令便离开了房间。

玄灵和韩沉相视一笑，玄灵本来也对这个皇子殿下并不熟悉，索性先打开了卷宗，查阅这个离奇的元宝消失案。

直到沈夜过来，饭菜也正好送过来，玄灵留下了玉骨，四个人坐在桌子四边安静地吃了一顿早饭，因为更留意案件的原因，玄灵一吃完就到床边的书案上继续看案宗。

“有什么名堂吗？”沈夜见玄灵看得入神，便轻声问道。

玄灵抬起头，正对上沈夜漆黑的眸子，视线一转便是韩沉略带期待的目光，玄灵只是摇了摇头，“卷宗记载的太笼统了，描述都很模糊，向来去现场勘查的人，不懂什么灵力法术一类的。”

“你觉得是法术？”韩沉走上前问道。

“难道你觉得是变戏法？”玄灵反问。变戏法是大多数人类对法术的别称，因为不修炼的人类并不了解法术，甚至闻所未闻，所以才叫变戏法。

而法术和变戏法最大的区别就是，法术是真实的，变戏法只是骗人耳目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