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幽兰无法动弹，沈夜这才跑到玄灵身边，语气藏不住的担忧，“灵儿，你没事吧？”

玄灵咳嗽几声之后便缓过了气，大口的空气重新吸进肺中，窒息的感觉渐渐消失，玄灵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不适。

长时间的无法视物让玄灵的眼睛异常敏感，方才又在挣扎中掉落了纱布，眼睛毫无准备地就这样看到了光芒，直接刺的玄灵紧闭双眼，双手死死地捂住眼睛。

“好痛……”玄灵忍不住说了出来，室内的光芒虽然不刺眼，但是对玄灵来说已然是十分耀眼的光芒，让玄灵无法直接睁开眼睛。

沈夜转头看向地上的纱布，已经脏污不能使用，情急之下沈夜直接扯下自己里衣的一块布，而后将玄灵搂在怀中防止她乱动，再把布条绑到玄灵的眼睛上。

“事发突然，你先将就一下，我这就带你去找师娘看眼睛。”沈夜抱着玄灵，轻声在她耳边解释着。

沈夜的衣服名贵所以质地柔软，覆在玄灵的眼睛上确实缓和了不少疼痛，最重要的是帮玄灵挡住了大部分光芒。

只是衣服到底纤薄，玄灵眯着的眼睛还是透过了沈夜深黑的衣服布条看到了房间内的景象，模糊又昏暗，唯有眼前的沈夜，和记忆中的师父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玄灵有一瞬间恍惚，眼中满满噙满泪水，声音哽咽地说道，“师父……”

沈夜闻言，紧抱着玄灵的双手竟然有些微颤，心中动**不安，低头想要好好问问玄灵的时候，竟然看到了玄灵那双半眯着的眸子，似乎有了光芒。

“灵儿……你能看到我是谁吗？”沈夜双手紧紧地扶着玄灵的胳膊，低下的头险些要和玄灵更近距离的对视。

沈夜的问话也让玄灵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意识，淡淡地说道，“沈夜……”

“灵儿，你……”沈夜还想再问，但是被玄灵打断了话。

只见玄灵慢慢地摘下自己眼睛上的布条，缓慢抬起的眼皮终于露出了明亮的双眸，只是眸中闪闪亮光，是泪水折射出的光芒。

已然适应室内光线的玄灵，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夜的面容，语气十分冷静，“沈夜，师父，以前你说，你也不懂什么是喜欢，所以无法回应我的喜欢，也不知我的喜欢究竟是不是喜欢……”

“所以我们做了个约定，你还记得吗？”玄灵问道。

沈夜愣了一瞬，和玄灵的任何事情，他都记得很清楚，“记得，我说，如果有一天遇到一个危机的时机，必须要做出抉择的时候，答案便是我们心中所想。”

“是哦……”玄灵忽然轻声笑起来，而后轻轻地靠在沈夜的肩头，在沈夜的耳边喃喃说道，“刚才我感觉自己快被影子掐死了，所以临死之前，我在想，如果能和师父永远在一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