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点了点头，得到允许的温良也就告退离开，带着人去两处院子做准备了。

“温良是我这里的管家，府中大小事情皆有他管理，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告诉他，让他来准备。”沈夜解释道。

“你在这里是什么身份，这座宅邸看起来可不小。”千尘不好多加猜测，虽然以四界的惯例看，如此大的宅邸，其主人必然是身份不俗，以人界为例，怕是皇亲国戚或者一品官员才能拥有这样的宅邸。但是九重天是万世之首，千尘不知这里的门道。

沈夜闻言也轻声一笑，“我与沈明都住在这里，倒是看起来有些大了。不过，说起身份，我确实也算是……有些头衔吧。”

沈夜对自己的身份觉得无所谓，更何况他也多年未在九重天居住了，只是细算起来，确实也是无法忽视的责任，“说起这些，倒是要先给你们解释一下九重天里的情况，一切都要从九位上神说起。”

“为首的上神名曰东皇太一，也是我和沈明……还有玄离的师父。”沈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玄灵，见其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道，“其他上神分别是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

“九位上神合力创造了四界的秩序，而后便再也不管世事，只是在这九重天中生活。其实九重天里的所有生灵，也都曾是四界的生灵，只是他们有一部分留在了四界，有一部分则一直住在九重天里。”

“九重天里的秩序与人界的秩序极为类似，有商贩有学者也有许多修行者。众人的灵力天赋不同，有的人天资平平便也不在灵力上继续修炼，有的人天赋尚可，便会尝试去考通灵术师。”

“通灵术师便是我师父东皇太一大人创立的修行者集聚的地方，就像人界的各种门派一样。只不过在九重天里只有通灵术师是唯一得到认可的修行者，所以考入通灵术师十分困难。”

“我和沈明是师父的第一批弟子，现在的通灵术师基本上也没有见过我师父的。从我们这一代之后，每一代考入通灵术师的修行者们，都是师兄弟们教出来的，并非是师父的弟子。”

“既然这样，你应该是九重天里仅次于九位上神的通灵术师吧？”千尘问道。

沈夜点点头，千尘感到奇怪，“你的灵力似乎并未比天界的上仙强大太多，尽管你的灵力确实比一般上仙要深厚许多。”

“我到四界之后就封印了自己大概八成的力量，因为四界是承受不住这种来自九重天的庞大灵力的。沈明和玄离也是如此，如果不这样，我们是无法通过结界到达四界的。”沈夜解释道。

说起玄离，千尘再次发问，“你说玄离也是你师父的弟子，那岂不是说明他的力量也是九重天中数一数二的？”

“确实如此。”沈夜点点头，“对待玄离，如果硬碰硬，我与他都得不到好处。而且他是师父的弟子，总要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不能鲁莽行事。”

“既然四界都是你们师父创建的秩序，他又何必执着于统一四界，连你们师父都没有这样做……”

千尘的疑问让沈夜下意识地看向玄灵，而玄灵也转头对着沈夜，即使她无法将视线聚集在沈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