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去拿蚩蛊吧？”沈夜轻声问道，“虽然以前也教过你一些幻术，但是那些法术都不足以控制我。要说这世间真的能控制我的力量，除了玄离和沈明这样灵力深厚之人，就只有蚩蛊有点可能性了……”

“这么长时间，一定忍得很辛苦吧……”沈夜苦笑一声，慢慢放开了玄灵的手，“想确认玄离说的是不是真的，又不想听我说，是怕我骗你吗？”

“其实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收你为徒的话，你可以直接问我的。”即使玄灵的双眸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沈夜还是认真地凝视着玄灵的眼睛，郑重地解释道，“就像以前我和你说的那样，我是想要报答你当初替我挡天劫的恩情的。你已经记起从聚灵阵重生之前的记忆了，那时候的记忆足以佐证我所言非虚。”

“但是我也杀了你，也算我们一命抵一命，这话你也说过了。”玄灵不想听沈夜自顾自的解释，开口打断了他，“所以已经成为魔界之主的你，为什么去人界之后还要接近我，现在还会收留我呢？”

“这段时间你的内伤始终反反复复，就算没有师徒关系，我也不能放任你不管。”沈夜连忙解释，“我只是希望你更好……仅此而已。”

玄灵沉默许久也没再开口说一个字，这让沈夜的心里越来越慌张。不过玄灵本人倒是没有留意沈夜的反应，她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些事而对沈夜下蚩蛊。

沈夜对玄灵的心意，玄灵并非感受不到，不仅如此，玄灵对沈夜有着超出师徒情谊的依赖，在玄灵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越发明白自己的感情。

所以沈夜对自己绝无伤害之意，这一点，玄灵还是自信有把握确定的。

蚩蛊控制人心，制造的是活傀儡。玄灵倒也不是为了控制沈夜，而是想知道玄离口中提到的沈夜想要起死回生救活的人究竟是谁。

不知为何，这件事，玄灵并不想听沈夜的解释，这才出此下策，找音梦拿到了蚩蛊，甚至还顺利地下到了沈夜的体内。

两人面对面沉默许久，玄灵才再次抬起头，嘴角轻轻抬起，竟然露出一个难得一见的笑容，“既然如此，我用蚩蛊做点什么，魔君大人应当也不会介意吧？”

沈夜还未回应，就见到自己和玄灵的周身瞬间飞扬起凛冽的气场，是玄灵少见的魔气之力。其功力之深厚让沈夜只剩下震惊，之前玄灵内伤未愈又添新伤，总是没有恢复全部的力量。

没想到玄灵的灵力也有如此成长，这让沈夜感到十分欣慰。

而玄灵却感受着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控制人心本来就是一个精细活儿，有天赋的人才能多少修炼出一些成就。玄灵不擅长此道，再加上她想要控制的沈夜是天地间一等一的强者，这更让玄灵倍感吃力。

不过好在玄灵这段时间的修养已经让她可以自如的控制灵力，顺利地借助蚩蛊的力量潜入了沈夜的神识中。

初入沈夜的神识，玄灵便感受到无尽的下坠感，浑身上下都浸泡在冰凉的水中，好像落入深水之中，但是却没有窒息感，依然能够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