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也没打算跟小贩客气，难得来一趟，挑点首饰也不算麻烦。

正当玄灵想要再试试耳铛的时候，旁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先她一步拿起了那对红玉耳铛，在她的耳边比划着。

“沈夜？”玄灵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沈夜。

沈夜微微一笑，将那只红玉耳铛比在玄灵的耳旁，低声说道，“这对不错，很衬你的肤色，要试试吗？”

这人居然还懂这些东西？玄灵愣愣地看着沈夜，心里想的是自己的师父会不会有一天也拿着一对耳铛，替她试装呢？

“玄灵？”沈夜轻轻地叫了一声玄灵，唤回了玄灵的思绪。只见到玄灵轻轻地点了点头，沈夜便慢慢地捏住玄灵的耳朵，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这对红玉耳铛。

这对耳铛戴好之后只到下颚的长度，红玉也比小拇指的指甲盖还要小一些，但是就是因为如此小巧精致，才衬得玄灵的脸颊那般乖巧。

“确实不错。”沈夜点评道。

“是吗？”玄灵转头看向小商贩，小商贩会意地立刻地上了小镜子，好让玄灵仔细欣赏一下新耳铛，“倒是有点意思，也不麻烦。”

“那便戴着吧。”沈夜提议道。

“那当然！”玄灵随手将小镜子扔给了小商贩，对着沈夜妩媚地一笑，越过他的身影径直向前走。

小商贩忙手忙脚地接住小镜子，抬头再看时，就看到那个男人跟在玄灵身后，两个人一起走远了。

“你要一直跟着我？”玄灵转头看向沈夜，便看到沈夜点了点头，好像是在回答她的话，她又问道，“你不好奇吗，我买这对耳铛不用花银子。”

“你不会觉得是我替你付了钱吗？”沈夜反问道。

玄灵愣了一下，心里紧张了一瞬，连忙问道，“你给他钱了？！你不用给他钱的，他本来就是元生的手下，做的也是元生的生意，我去拿东西从来不需要给钱的！”

看着玄灵紧张地解释的样子，沈夜忽然笑了起来，抬手摸了摸玄灵的头顶，轻声笑道，“别着急，我并没有付钱。实际上，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知道你们之间关系不浅，不用付钱。”

玄灵听罢，这才松了口气。但是转念一想，立马转过头紧盯着沈夜问道，“你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你从哪一句开始听的，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沈夜倒是完全不慌，甚至有些同情地目光垂眸看着玄灵，“你们两个人在这街市上谈话，一点也没有遮掩。我是习武之人，这点耳力都没有的话，还谈什么行走江湖？”

这话倒是不假，玄灵也只能承认是自己不够谨慎，不过好在他们也并没有说些什么，顶多就是听起来像是配合小商贩骗那个少女钱财一样，倒也无所谓。也正是因为这样，玄灵才没有很麻烦地掩饰。

玄灵低头想着这些事情，沈夜在一旁轻声问道，“玄灵，你喜欢这对耳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