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蛊的力量，可以使中蛊之人完全听命于施术者，并且中蛊之人是带有自己的意识的。”沈夜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也沉重许多，“也就是说，中蛊之人是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做不想做的事，甚至是，杀掉……自己的人。”

玄灵闻言，极为不适地皱紧眉头，冷声问道，“刚才那个黑衣人对绿萤用的，不也是类似的招数吗？”

“不一样哦，”沈夜抬起头，勉强收起脸上的阴郁，尽量温柔地看着玄灵，“其实绿萤中的招式我并没有仔细看，不过看状态，应该是类似于傀儡术的一种。既有灵力控制的傀儡术，也有蛊控制的傀儡术，但是都是一个特点，那就是被控制的人都失去了意识。无意识地死去，对被控制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一个比较友好的死法了。”

即使沈夜这样说，玄灵依然觉得恶心，“都是杀人，何来友好不友好。”

沈夜苦笑一声，“你说得对。”

“那么，为什么你们都想要得到蚩蛊呢？明明已经有傀儡术了。”玄灵更加不理解了。

“傀儡术是需要施术者强有力的干预的，而且有时效性。如果不在时效里杀了被控制的人，那么被控制的人的意识很有可能苏醒，从而冲破傀儡术的束缚。”

“而蚩蛊最大的特点就是永久。中了蚩蛊的人，平日里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是一旦得到施术者的指示，就会立刻动手，没有任何时效限制。一旦中蛊，除非死亡，否则一辈子都是施术者的傀儡。”

“相对的，要熟练的控制蚩蛊，需要大量的内力或者灵力，不然极容易被反噬。”

玄灵打量着沈夜，轻声笑着，“那你要蚩蛊干什么，以你的灵力，恐怕只有给蚩蛊当饲料的份儿吧？”

沈夜扶额苦笑着，被看不起了，真是好久没有这种情况了，“怎么说呢，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它！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得到吧？”

“话说，为什么你会把魔教的人，当做是你的敌人呢？”这也是玄灵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你们师出同门，不应该是同伴吗？为什么你会想毁了魔教？”

“因为魔教，已经背离了初衷。”沈夜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无比的低沉，“再发展下去，会影响到人界的秩序，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人界的秩序？玄灵一愣，为什么沈夜说得如此义正言辞的样子，只不过是万千人类中普通的一个，何必在意人界的秩序是什么呢？

“这和人界的秩序有什么关系？”

“一旦得到蚩蛊，魔教就会开始入侵中原，蚩蛊会让各大门派自相残杀，最后灰飞烟灭。如果让魔教统治了江湖，那么他们就可以用初代魔教教主记录的方法，打开通向魔界的大门。到那个时候，人界就会面临巨大的灾难。”

玄灵被沈夜的话说得愣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再次确认，“你是说，魔界？你居然还知道魔界？！”

“这有什么奇怪的？”沈夜轻笑着，“你以为魔教这个名字是从何而来？因为初代魔教教主是在魔界力量的帮助下成立的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