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千尘一时没理解沈夜的意思。

沈夜轻声解释道，“我说，为什么告诉我？有这个香料，我可能会因此被暗杀，这样你岂不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千尘睁大双眼看着沈夜，眼中写满了震惊，“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我为什么会希望你死？你又算是我的什么竞争对手？如果是因为对玄灵的情感的问题，你不觉得以此期望另一个人就此消失的这种想法十分可耻吗？”

“你也许觉得我对你有敌意，其实事实也是如此，只是我并不是因为我们喜欢上同一个人，而是我觉得玄灵是你的徒弟，你就不该有这种想法。”

“但是我也能看到玄灵对你的依赖，你对她那么好，又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就算她真的选择了你，我也觉得合情合理……”

“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千尘自嘲地笑了笑，而后淡然地看向沈夜，冷声问道，“她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眼里心里都是你，你为什么会问我那样的问题？就算不为了自己，难道不该为了玄灵，你也应该好好地活着吗？！”

越说越气的千尘直接起身，连告辞都没说就离开了这里。

千尘的这番话与沈夜心里想的大差不差，之前他就已经很信任千尘对玄灵的感情和态度，如今看来，即使再怎么在意玄灵，千尘心里依然还有自己的准则。这样很好，琅嬛仙宫培养和选中的仙家果然名副其实。

沈夜站起身将香料放进了香炉中，然后点燃了香炉，看着飘在空中若有若无的烟气，沈夜心中百味杂陈。

玄离对玄灵的控制程度，目前沈夜还不得而知，但是从他们彼此的称呼来看，玄灵暂时应该还没有危险，更何况现在看来千尘和玄灵的交集更加密切了，投毒这种事情玄灵都会拜托千尘来做，可见对他是极其信任的。

有千尘在，沈夜对玄灵的安危是完全放心的。现在沈夜更能放手试一试玄离的意图，天界的平静表面下，已经有很多事情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

翌日，沈夜来到老君殿的门口，守门的小仙童恭敬地向沈夜行礼，“见过月下仙君大人。”

沈夜微微颔首问道，“你家老君呢？”

“回仙君大人的话，老君大人正在闭关中，暂时无法见客，请您见谅，也请您择日再来吧。”小仙童慢慢地解释清楚后，就将老君殿的门关上了。

沈夜抬头看着老君殿的匾额，心里闪过一丝紧张。老君一向无欲无求，几乎没有闭关修行的时候，哪怕沉迷于炼丹的时候也不会闭门不见客。

有点蹊跷。沈夜这般想着，但是他进不去，也无能为力，只是站在老君殿门口，依稀是可以感知到老君的灵力的，说明老君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沈夜现在身上还有重伤未愈，实在没办法强闯进去，只能原路返回了。而这个时候，老君的小仙童来到炼丹房门口恭敬地说道，“师父，刚才月下仙君大人过来了，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