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然呢……”沈夜扶额，潜意识里他并不想对沈明说得太多，若是把沈明牵扯进来，他要顾虑的东西就更多了。

“你觉得这种理由能说服我？”沈明冷笑着，“沈夜！我的原形根本打不赢你的原形，我都能杀了他们，你为什么会站在原地任由那六个杀手在你身上刺穿两个大洞呢？！”

“我……”

“该不会是在天界负责结缘，好事儿做多了，不愿意手染鲜血了吧？”沈明略带嘲讽的语气让气氛一度变得很尴尬，“宁愿自己死，也不敢伤害别人了吗？”

“不是……”沈夜急着向沈明解释，气血也激动了些，当即咳嗽两声，“咳咳……我怎么可能宁愿送死呢……”

“沈夜！”沈明冷眼看着沈夜，磁性的声音冰冷地质问道，“你之前，到底什么时候受了重伤，又是受了多重的伤？！”

不是不敢现出原形，而是不能使用原形，才导致双拳难敌四手，凭白被人用剑刺穿。要不是沈明感到不安，及时去找沈夜，恐怕沈夜早就死了。

沈明一下子就能猜到沈夜在这次之前就受了重伤，一直等他醒过来，也是为了质问他这个问题。

沈明和沈夜是双胞胎兄弟，不光是沈明极其了解沈夜，反过来沈夜也是对沈明了如指掌。正是如此，沈夜也就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无论编什么谎言都难以瞒过沈明了。

“只不过是被人摆了一道，受点小伤而已。”

沈明一双犀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沈夜，轻轻一笑，“哥，你说，以我的实力，能不能把天界翻个天翻地覆？”

沈夜无奈地扶住额头，好言相劝，“小明，事情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天界有人能摆你一道？是那人实力太强了，还是你变弱了？”

经沈明这样提醒，沈夜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原本他只是怀疑有魔界的人潜入了天界里，甚至渗透到了琅嬛仙宫。

但是沈夜来到人界，被六个杀手围攻的时候，沈夜清楚地看到那六个人的衣着打扮，和琅嬛仙宫的无为之境中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说明琅嬛仙宫里无为之境的暗杀和这次的暗杀，都是出自同样的目的。而能在天界和人界都这般针对沈夜的，恐怕也只有来自九重天的玄离了。

起初沈夜甚至还怀疑过天帝，毕竟他和老君私交密切，老君迟迟炼不出绝情丹，控制他并且以他来威胁老君倒也不是不无道理。

只是天帝的力量还不足以指使魔界之人做事，不然他早就能从魔界人的内部一点点控制魔界了。

而玄离的现身，加之魔界之力的来源不明，综合来看，也只有玄离做得到。在四界之中来去自如，这是任何一个九重天的人都能做到的。

沈夜抬起头看向沈明，缓缓问道，“小明，你还记得玄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