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离利落地将自己的剑抽出，向后退了几步和沈夜拉开了距离，反手一个漂亮的剑花将长剑收于身后，嘴角勾起轻轻地笑着，看着沈夜略带狼狈的样子，玄离表现得十分欣喜。

“好久不见了，沈夜。”玄离温文尔雅的样子，和刚才毫不留情地挥剑斩向沈夜的样子判若两人，“上次一别，我们应该有上万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吧？”

沈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是对方提到上万年的时间，让沈夜心中有些波动，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哦，也对。”玄离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模样，“你之前好像没见过我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我也是在你离开后不久才渐渐习惯了人形的模样。”

“我是玄离，你应该，没有忘记我吧？”玄离轻轻一笑，一字一句犹如魔音冲进沈夜的耳朵中。

沈夜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玄离？竟然是你？”

“你果然记得我。”玄离欢快地笑出声来，“我就说嘛，我们曾经可是很好的朋友呢！朋友，怎么能忘记呢！”

望着玄离俊朗白皙的脸，沈夜想了一段时间，才把他和记忆中那个庞大的神兽重叠在一起。曾经，他和他，都不过是妖精罢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玄离抬头打量起四周的环境，轻笑着，“你不觉得这里，很眼熟吗？就像曾经，上神让我们修炼的地方。”

沈夜蹙紧双眉盯着玄离，经他提醒，沈夜也想起了当年还没有修炼成人型的时候，跟在上神身边的日子。

“是你把讹兽的空间变成这个样子的！”沈夜终于想起来，九重天里有一处浮游城，当年他们经常在浮游城中修炼，因为那座悬浮在半空中的城池十分特别，拥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五个巨大场地，可以满足各种各样的修行者修炼的需求。

眼前脚下这个悬浮在半空中的石柱，内里藏有青铜器，响应他人灵力破土而出，很明显属于金属性的场地，和浮游城的金属性场地的原理极其类似。

九重天可是在四界之外，但是最早形成秩序的地方。是九重天的上神们陆陆续续建立了人界、天界、冥界、魔界，他们在最高处窥探四界的秩序，非必要不会现身。

沈夜和沈明都是九重天的上神的宠物，玄离也是，所以他们还没有修炼成人型的时候就见过面。

现下经过玄离提醒，再看脚下的石柱，十分确定就是玄离搞的鬼，仿照九重天浮游城的修炼场地制造了这里。

“看来你并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玄离依然轻声笑着，纯白的衣摆随着空间里的微风轻轻摆动着，端的是润玉公子温文尔雅的模样，语气却不甚友好，“我还以为你这么多年不曾回去，早就忘记了曾经，也忘记了师父……”

“我没有。”沈夜打算了玄离的话，也不想解释什么，“我没有忘记师父，但我也没必要一定要回九重天。倒是你，为什么闯进这里？！”

“闯入？”玄离放肆大笑，“哈哈哈，你能进来，为什么我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