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听着砺罂痛苦的嘶吼，好像是在听什么笑话，不禁轻声嘲讽起来，“你有什么本事杀了我？”

“你把我拉进你的体内，只要我在你的体内，你就永远无法控制我，也控制不了你自己，你无法杀了我！”

砺罂的怒吼在沈夜听来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无趣，沈夜只是淡淡地笑了一声，“所以你还是没有本事杀了我，因为你不敢，你要杀我，你也会死……”

“你既然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砺罂所有的一切都被沈夜拽入体内，玄灵因为暂时的昏迷而险些直挺挺地栽下去。

趁砺罂的魔气还没有冲进丹田，沈夜一手稳稳地抱住昏迷的玄灵，一边慢慢地落到地面上，再把玄灵放到地上躺好。

坐好这一切，沈夜将玄灵身上的灵锁抽出，反过来锁住了自己。盘腿打坐在原地，沈夜感受着体内混乱的灵力和到处乱窜的魔气。

从丹田源源不断流出淳厚的灵力，经过奇经八脉流过全身，渐渐地每一缕灵气都沾染上了魔气。

“上仙！不要！”砺罂在沈夜的心底痛苦的嘶喊。

沈夜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在心中释怀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对着体内的砺罂淡淡地说了句，“同归于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沈夜便因为所有经脉爆裂而亡。

另一边的玄灵似乎简单很多，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农家小院时，她便知道如何离开这个幻境了。

只是玄灵并不理解，为什么每次都会中了幻术，为什么每次幻术都会有这个农家小院，都会有这个妇人。

这个妇人一脸和善，每次都热情地招呼她进去坐，好像还要给她端来好吃的。

但是每次都会有人出来打破和谐，之前是师父来叫她，这个妇人对师父有极大的恶意，导致她只能和师父联手打破了这幻境。

后来玄灵便发现，这个妇人并不是针对师父，而是针对每一个试图进入小院的人，每一个试图带走她的人。

这让玄灵更加好奇这个妇人的身份，以及她和这个小院为什么会埋在她的记忆深处，她想不起来，但是总有人用幻术将这些尘封的记忆挖出来晾在她的眼前。

幻术是利用目标人记忆深处的伤痛，对目标人做出深入心底的打击。所谓杀人诛心，也许就是这样了。

可是现在，玄灵丝毫不觉得这种记忆对她有何打击，但玄灵十分在意，她怕这种不稳定的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她也许会不在意，也许会再也醒不过来。

当玄灵和往常一样，调整好自己的灵力，一击毁掉这个小院之后，她还是没狠下心杀了这个妇人。在玄灵即将离开幻境，意识朦胧的最后一刻，玄灵看到了那个妇人在对她温柔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