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成长的必经之路，当你明白的越多，你就会拥有越多的选择权利，于是你便可以做出属于自己的答案。”

沈夜赞同千尘的观点但并不认同他的理论，而是给玄灵自己的理论。

至于如何取舍，沈夜便等待着玄灵如何去想。

“那师父，你能告诉我，那些需要销毁的红线，是否还有效用呢，会不会影响仙童们的姻缘呢？”玄灵心里想着，先问到关键信息，再考虑如何抉择的问题吧。

天界之人，即使是仙童，名字也都不会在姻缘簿里，这点沈夜实在太了解了。所以沈夜非常肯定地回答玄灵，“没有效用，不会影响到仙童们的姻缘。若说有什么，恐怕真如仙童们说的，图个吉利罢了。”

和原来相差无二的答案，玄灵陷入了沉思，即使她明白这一点，难道她就能够将红线随便送人了吗？

沈夜见玄灵还在纠结，便拿起笔继续处理自己的事，但是还不忘隐晦地提点道，“世上原本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想要得到什么，就要用什么来换。”

沈夜身为月下仙君，自然不能违背天规去给天界之人牵线结缘，所以若是天界之人以他的红线成功与别人喜结连理，他难逃其咎。

但是他送给玄灵的红线本来就是不合格的，而且若是他人以物换物，沈夜和玄灵也没有理由拒绝。这种情况，天规也无可奈何。

玄灵慢慢地抬起头，发现沈夜依旧在低头写字，似乎只是说了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但玄灵敏锐地明白了沈夜话中的含义。

“师父，你说的有道理呀！”

沈夜闻言抬起头，正对上玄灵明亮的眸子含着兴奋的光芒，嘴角忍不住上扬，轻声道，“师父自然不会骗你。”

想通了的玄灵心情自然舒畅许多，一改脸上愁容满面的模样，喜气洋洋地主动替沈夜研墨，沈夜也没有拦着她，两个人就这样一人研墨一人写字，安安静静的度过了下午的时光。

傍晚时分，天边泛着淡淡的红光，玄灵跪坐在软塌上，趴在窗沿向外探头，静静地欣赏着天光变暗的过程。

“灵儿。”沈夜把姻缘簿放到一旁，走到软塌坐在玄灵旁边，见玄灵疑惑地转过头来，正迎上玄灵的眼神，“夜晚的欲池有更独特的风景，正好现下无事，你愿不愿意跟我去欲池走走？”

虽说之前沈夜曾提过要带玄灵在天界四处逛逛，但是这个诺言沈夜一直未能实现。今天不知为何，沈夜竟然放下忙碌的差事，突然来邀请玄灵，玄灵自然受宠若惊。

“师父今晚不用再忙了吗？”玄灵轻声问。

“明天再忙也是一样的，左不过也就那些事情，是早是晚并无差别。”

“那好呀，我很早就想和师父一起出去玩了！”玄灵听完，一下子从软塌上蹦到地上，站在沈夜面前兴奋地回答道。

沈夜宠溺地笑了起来，抬手轻柔地摸了摸玄灵的发梢，“去换身轻便的衣服吧。”玄灵是在琅嬛仙宫修行完之后直接来书房找沈夜的，这一天都未曾换过衣服。

玄灵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这身，虽说是修炼用的并不影响行动，但是到底也是在琅嬛仙宫练剑时沾了不少后院的泥土，还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