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边界。”沈夜解释道，“天界的范围很广，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三重天，众仙家居住生存的地方。从边界往下走是二重天和一重天，然后就是人界。”

“二重天和一重天？那里是干什么的？”

“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区分天界和人界以及接通两界的通道吧。”沈夜想了想，还是多说了一句，“那边的混沌程度比起冥界魔界之下也不遑多让，从堕仙台跳下去也会经过那边，而且是以极其痛苦的方式。”

“啊？堕仙台？”玄灵光听这个名字就觉得背后发凉，不是什么好地方。

“堕仙台是惩罚神仙的地方，天界的规矩比人界要多得多，司法之神二郎真君亦是刚正不阿，所以天界的秩序也算是四界之中最为良好的地方。”沈夜淡淡地解释着，心里却想起太上老君炼制绝情丹的事，只怕天界也是最无情的地方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和合仙宫，宫殿的大门随之缓缓关上。玄灵还在问，或者说是自言自语，“这大晚上的，为什么千尘会在边界呢？”

玄灵再次提起那个人让沈夜莫名地感到一股由心而生的拒绝，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一时间无法分辨是什么。

“你说那个仙童在昴宿星官当值？”

“对啊！”

“那他应该是在布夜。”沈夜示意玄灵抬头看，上空已经漆黑一片，无数星光争相散发着点点光芒，“昴宿星宫的上仙是昴日星君，他的职责是司晨啼晓，而黎明前的黑暗，则是他的仙童的职责。”

“哦哦！”玄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想到千尘那个家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是琅嬛仙宫的学员，没想到居然有职责。

沈夜正要带玄灵去后院，没想到这欢脱的小家伙一下子窜到了自己眼前。之前事情接二连三，沈夜都没有意识到那个缠着自己要拜师，变成人型只到自己腰间高的小姑娘，现在已经长到自己胸前，脸上没有完全褪去稚嫩但却多了许多娇媚。

“师父！”

“嗯？”

玄灵的眼神里充满了亮闪闪的光芒，两边嘴角扬起最大的弧度，笑着问道，“我的职责是什么呀？”

“嗯？”沈夜一时没明白。

“为什么千尘只是一个仙童，居然也有布夜这种职责所在？那我不也是和合仙宫的仙童吗？为何师父从来没说过我应该干什么呢？”

就因为这个？沈夜心里暗道，还有人上赶着想干活吗？

“嗯……是，不过我本意是想让你先养好伤……”沈夜勉强解释着，实际上根本没想过让玄灵做什么，尤其是上次把所有木架弄倒之后。

“我的伤没问题，我都感受不到自己有伤了！”玄灵伸手抱住沈夜的胳膊，歪着头舒服地倚靠着撒娇道，“师父，要不你也让我干点什么吧，不然多无聊啊！”

沈夜十分惊讶地低头看着玄灵，忽然意识到这小猫咪的粘人程度也随着年龄增长了，比当初拜师的时候有过之无不及。

“也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