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钦沉默许久，他知道罗昊说的没有错，而且很有道理，但是如果祝融族人沾染上魔气，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了他们的计划。

良久，罗钦才再次开口，“你见到那个人了吗？”

“见到了。”

“如何？”

“那个人，您今天也见过。”罗昊抬起头看着罗钦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道，“她就是今天上午打赢了白狐族人后又弃权的小姑娘。”

“是她？”罗钦闻言，眉头紧蹙，他不止对那个小姑娘有印象，更对小姑娘座位旁边的那个男人有印象，“妖族人都擅长变幻之术，我还以为是哪个不知名的小族故意变成猫灵的样子来逞强。”

玄灵上午唤出猫尾巴打败白雪的事在妖族之间都传遍了，但都没有人怀疑玄灵是猫族人。毕竟猫族也是妖族中的大族，没道理会有猫妖流落在外。

“那个小姑娘旁边坐着的男人……”

“是天界之人。”罗昊知道罗钦所指，接过话回道，“而且他对我们接近那个小姑娘很排斥。”

“似妖非妖，似魔非魔，又和天界之人有关系……”罗钦手指轻点桌面，忽然笑了起来，“有趣！你可知那个男人和这个小姑娘是什么关系？”

“似乎是师徒关系。”

“师父吗？亦师亦父，难怪人家会排斥我们。”罗钦挥挥手示意罗昊可以离开了。

待到罗昊离开了书房，书房正中的空间突然扭曲，一个半人高的黑洞冒着点点星光，从里面飘出一团黑色的暗影。

“砺罂，你都听到了。”罗钦看着眼前的黑影，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似妖非妖，似魔非魔……倒是有趣！”砺罂的声音仿佛从千年的寒冰中透过，嘶哑阴冷。

“你觉得如何？”

砺罂飘到罗钦的身边，呵呵地笑起来，“罗钦，你不就是想让祝融成为你们猫族的奴隶，助猫族成为最强的妖族吗？现在既然有了线索，你不去派人调查，还在犹豫什么？”

罗钦眉头紧蹙似乎有许多顾虑，“那个人如果真的是祝融传人，她的妖气和魔气……”

“罗钦！”砺罂语气冰冷，气场瞬间降下温度，“你和我合作这么久，还对魔族有什么歧视吗？如果没有我的魔气，你的族人的修为怎么可能如此突飞猛进？！”

“我告诉你，”砺罂来到罗钦的耳边，喑哑的声音透过罗钦的耳膜刺进他的心里，“那个祝融传人，不管是不是已经坠入魔道，我都要让她的灵力刻上魔气，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你可不要忘记了！”

“没有忘，明天我就会派人去调查那个人的来历。”

“最好如此！”得到承诺的砺罂转身钻进了黑洞中，黑洞消失，空间也恢复如初。只有罗钦依然注视着那片什么都没有的空气，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