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的想法只在她脑海中升腾了短短一秒,便猛地被她扼杀在了摇篮里。
不可能,霍安垣他不是这样的人。
努力控制着自己放平心境,阮方妤深吸几口气,这才开始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挂进衣柜的左侧,顺便将那些摆放有些杂乱的袖口和放表的夹层收拾了一遍。
等收拾好了以后,她已然被房中的暖气熏得不行,便将毛衣和休闲裤都脱了,索性去浴室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脱衣服的时候视线忽然触到自己手腕上那块霍安垣亲自给她带上的手表,她眸色微沉。
这才发觉这块表跟着她历经风霜,原本光滑的表面都被浮上了几道浅浅的划痕,耀眼璀璨还镶嵌着细钻的表带也变得黯淡无光。
她沉思片刻,将表放在了洗手台山,这才转身进了烟雾缭绕的浴室洗漱。
用过餐以后李妈便计算着时间使劲将阮方妤往楼上赶,一口一个马上先生就该回来了,那模样比阮方妤这个准备惊喜的人还要急。
于是最后还是不低李妈的倔强,阮方妤正好也有些昏昏欲睡,便索性上了楼换上自己睡觉专门穿的宽大白衬衫和宽松中裤,往**一躺便来了睡意。
反正如果霍安垣一回家,掀开被子发现**躺了个人,应该也会很惊讶吧。
阮方妤闭着眼昏昏沉沉,临睡着前想到这个,便毫无顾忌地放心睡着了。
外头夜色深沉,璀璨绚烂的灯火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明亮,继而到了某个节点,却又一致地暗了下去。
齐助理这天早早便请了假去约会,霍安垣回到家也无所事事,索性将司机先喊回去了,自己独自在公司忙碌到深夜,等一切解决以后才关闭电脑,乘坐电梯一路到了地下车库。
他一个人时并不喜欢开太庄重的车,于是这时候果断选了自己那辆在车库蛰伏已久的法拉利。
流畅的车身在路灯下划过一条又一条的优美光圈,深夜的大道人烟稀少,唯有入春以后萧瑟的落叶还在不知疲倦地下落。
霍安垣一个人的时候也不爱听歌和电台,耳边只有外面的风声和轻缓的车身轰鸣。
这些枯燥乏味的日子自己一个人过久了,难免有时候便会思念和感怀。
等将车驶入院子,他罕见地没有将车开进车库。
那种疲乏的心情在身侧萦绕,让他几乎有些颓废感。
一边绕到大门前,霍安垣一边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在夜色中火光乍现,点燃了香烟。
小小的烟头在黑夜中忽明忽暗,他咬着烟打开门,然后摸着黑换鞋关门上楼。
等到了二楼时心中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伸手将烟头在扶拦旁边的垃圾桶旁边摁灭,然后抖抖风衣外套,散了烟味以后才开门进了房间。
他向来不喜欢屋内灯火通明的模样,那样总是会有一种格外清晰的孤独感,似乎连空旷的房间都变得更加刺目。
于是她这会儿理所应当地没有开灯,而是从床头的衣架上取了睡衣便去浴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