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合,王贺在昏迷前还死死攥着那把尼泊尔小刀,接着就被迷晕给扔进牢房里去了,或许是觉得她也没什么杀伤力,那两个男人也没特意搜身,自然也没将小刀给找出来。
没想到这特意带上的东西还真能派上用场。
王贺掏出那传说中削铁如泥的小刀,诚恳地在粗糙刀柄上落下种种一吻:“大宝贝给力点!全靠你了。”
林百灵这会儿也没空再去吐槽他那中二的毛病了,赶紧跟着他一起蹲在那扇木栅门前头。
那木门不算太大,是由很多根竖着的僵硬木头制作而成,从中间一条横栏隔开,看起来倒是很牢固。
王贺抓起刀选了一根最中间的柱子开始切割,划了一道后才发现这把刀确实锋利,但却远远没有父亲赠予他时候说的那般削铁如泥。
“算了,凑合着用吧。”林百灵在旁边叹口气,但看见那根柱子已经在短短时间内被切开了四分之一,便也安心地蹲在旁边看了起来。
反正那群人忽然离开那匆忙劲,估计也没那么快赶回来。
忙活了差不多得有半个多小时,王贺才将中间那根木头的上端和下端都切割开。
可这中间的空隙实在是太小了,即便是林百灵身材如此纤细都钻不过去,于是王贺只得任劳任怨的开始切旁边那一根。
与此同时,长廊另一边的阮方妤也已经割的胳膊发酸,双手背在身后反复在那一处剐蹭,顺带着手腕也时不时被割上一刀。
感官上的疼痛顺着时间和次数的增多,已然麻木无感。
湿漉黏腻的触感溢了满手,时不时便有一声清脆的血液落地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阮方妤终于感觉手腕上紧紧的挟制有了些许松懈,于是便咬紧牙关,狠狠将失去知觉的手腕往上抬起,然后对准那处锋利重重落了下去。
一声几不可闻的绳子断裂声过后,被绑在长柱上的漂亮女人便如脆弱的受伤蝴蝶一般落在地上。
双臂酸疼到像是折断了一般,阮方妤趴在地上足足缓了十几分钟,才终于能抽出些力气来,将反折在身后不知多久的手缓缓掰回来。
原本腕骨突出纤细白皙的手腕已然布满了伤痕,方才最后划下去的那道伤口此时正汩/汩往外涌着鲜血,缓缓淌过方才已经干涸的血痂。
“嘶——”手腕只稍稍一动,阮方妤便感受到了彻骨的疼痛,强忍着咬紧牙关才没有发出声响来。
双手几乎都是僵硬的,长时间的供血不足让手指都凸显出青白色。
阮方妤知道现在并不是合适的修养时机,她还要去找寻王贺和林百灵。
于是她用力咬紧牙关站起身来,用颤抖的手想要拧开门把,却发觉压根使不上一点力,仿佛双手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般。
于是她只好侧过身将手肘放在门把山,用力向下一压便将门给打开了。
或许是邱野一行人认为她根本没有本事将绳子解开,于是压根就没有给门上锁。
此时她将门缓缓推开,看见一条笔直的无人长廊。
那长廊也是漆黑一片,只在尽头的左侧有着些许暖黄色的灯光。
她没有鞋子,这时候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衣,此时冻的齿关打颤,但却只能努力顺着墙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