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呢？”

“喂鱼了，哪里还有？听我一个认识的法医说，如果捕到特别肚子特别大的鱼，可以拿它肚子里的东西去化验有没有人体组织，但这个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时间长了就不行了。”

苏锦瑟又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她在沙发上躺下来，闭上眼睛：“你先出去。”

“是，您如果不舒服了就叫我。”

现在苏锦瑟就不舒服，胃里翻江倒海的。

下班的时候，关于乔熠被喂鱼的事情已经传的满天下了，她进电梯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

“你们说，这事谁干啊？”

“谁知道，乔熠的仇家也不少吧！不过他真的蛮惨的，落的这步田地。”

“谁说不是，长的那么帅，这么死了真可惜。”

“估计，我最近都不能吃鱼了。”

“哎，你别提鱼这个字...”

莫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聊八卦的人抬起头来才看见苏锦瑟，今天总裁专属电梯坏了，苏锦瑟才跟他们坐了同一部电梯。

他们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去不再吭声了。

回家的路上，莫晖收到了几张照片，他犹豫着回头问苏锦瑟：“我那个法医朋友发给我的乔熠衣物的照片，您要不要看？”

她抬起头，其实已经看到了莫晖手里亮着的屏幕上的照片。

血迹斑斑的残破的衣服，她立刻埋下头去，摇摇头：“不了。”

回到家，苏锦瑟换了衣服洗了手下楼吃晚餐，刚坐稳，罗婶就端着一只大盘子从厨房里出来：“姜葱蒸石斑，今天这条东星斑特别好，我可是看着从渔船上送过来的。”

盘子放在桌上，一条庞大的，看上去过度肥胖的鱼被蒸的肠穿肚裂，灰白的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苏锦瑟捂住口鼻，极其浓郁的血腥气往她的鼻腔里顶。

她马上就要吐出来了，立刻冲进了洗手间里，可是下午已经吐干净了，实在是没什么好吐的。

罗婶惊慌失措地跟在后面：“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她吐了点酸水，用冷水漱了口，喘息着转身，苏妈靠在门框上看着她。

“谁的？”她冷不丁地问。

“什么谁的？”苏锦瑟吐的脚都软了。

“你这不是怀孕了是什么？谁的？乔熠的还是梅玖的？”

苏锦瑟用毛巾擦了擦嘴：“我没怀孕。”

“没怀孕吐成这样？平时你不是最喜欢吃石斑吗？”

“可不是。”罗婶在洗手间外面插嘴：“知道你喜欢吃，今天特意买了条大的。”

“别说了。”一提到鱼，她的胃就开始翻腾起来。

“脸色这么差，我叫胡医生来给你看看。”苏妈说着就出去打电话。

苏锦瑟就随她了，如果不让苏妈查个明白，她就咬定苏锦瑟怀孕了。

胡医生很快来了，检查了一下，问了生理期，诊断结果是脾胃虚弱，这段时间养养胃。

苏妈便对罗婶说：“熬点鱼粥吧，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