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怔了一下，都忘了把那只占她便宜的手给拿下去：“不是说好了，看着你一败涂地，我对你的恨就消失了。”

“成交。”他满意地点头：“但说好了，你不许嫁给任何人。”

“什么时候不平等条约里还多出一条？”

“如果不想让我随时随地发神经的话，就听我的。”他的手穿过她的发丝，手指肚摩挲着她的头皮，痒痒的，有一点舒服，带着点催眠的意思，他低声说：“让你不恨我，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呢，就是让你爱上我，最后一步是...”

他忽然贴近苏锦瑟的耳朵，近乎耳语地说：“娶你。”

也许是他说话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她顿时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挣扎了一下，笑道：“要不要看我才长出来的鸡皮疙瘩？”

“因为感动？”

“因为毛骨悚然。”苏锦瑟用力推开他，虽然力气有点大，但这一次他特别好推，于是他就一后脑勺撞在了车窗玻璃上，发出好响的声音，连司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乔先生，你没事吧？”

“你也撞一下试试看。”他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把脑袋就靠在了苏锦瑟的肩膀上：“晕。”

他声音软软的，甚至有点萌。

看着倚在自己肩膀上的毛茸茸的脑袋，苏锦瑟的心里泛过一种奇异的，无法名状的感觉。

“这是一种战术吗？”苏锦瑟看着前方，中午时分，路上的车辆很多，熙熙攘攘的：“插科打诨乱人心智。”

“你的心乱了吗？”他伸出手要去摸她的胸口，被苏锦瑟一巴掌打掉。

手机一直在大衣口袋里震，苏锦瑟掏出来接通放在耳边简短地说：“我没事，不是绑匪。”

她把电话放回口袋，乔熠在看着她：“你那个助理，辞掉吧！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管的够宽的，仇人。”苏锦瑟对司机说：“麻烦你送我去贾氏。”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乔熠的脸色，乔熠抬抬手：“嗯，去吧！反正我也没地方去。”

看样子，他是打算跟着苏锦瑟去贾氏了。

他把自己当作一张狗皮膏药，紧紧地贴在苏锦瑟的身上，撕都撕不掉。

“很快就不是仇人了。”他笑嘻嘻的。

“就算不是仇人。”苏锦瑟一字一句地告诉他：“那就是陌生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陌生人这三个字，乔熠后来就没有再说话了，总算给了苏锦瑟一段很安静的路程。

她去了贾氏，乔熠果然跟着去了，苏锦瑟总不能把他扫地出门，只能由他跟着进来。

她去开会，乔熠就在她的办公室里待着。

莫晖不明白为什么乔熠会跟着，去会议室的路上小声问：“苏总，你没事吧？”

“没事。”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刚才在路上补了点口红，应该看不出她被乔熠咬破的地方。

“乔熠为什么在这里？”

“你猜一猜。”

“他想盯着你？”

“盯着我什么？”

“怕你联手童宛宛再对他有什么重击？”

苏锦瑟想了想：“也许吧，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可能这是一种掩饰。”

也只能这么解释，不然呢？

苏锦瑟走进会议室，将手机放在桌上，乔熠发了条信息过来。

他说：“我想喝咖啡，你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