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回到丞相府自己的房间中，挥退了下人，猛地扑到了自己的书架上打开一个暗格，从中抽出里面被她藏起来的东西。

那是一本古书。

顾婉低头看着那古书，表情几变，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后还是一咬牙，狠心将东西打开了，翻到了自己已经翻过了看过了不知多少遍的那几页。

这古书是她无意间找到的，她本对这样奇异志怪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只是一想到最近楚夜大变样，便还是忍不住的翻看起来。

她最初只以为是楚夜被妖怪夺舍，想要寻找灭妖的方法，直到她看到那一页——

顾婉轻车熟路的翻到那里，低头看着里面的文字。

“天水符置于人身，若两人灵魂交替，则符纸会先变红后消失。”

顾婉轻轻念着，再低头看，一样！

刚刚，她在将那天水符贴到‘楚夜’背上的时候，那天水符会变红，又在贴到‘苏月凝’背上的时候，那天水符又变回了原本的颜色。

顾婉看着那句话怔楞。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两人的态度会突然大变、怪不得她总是会觉得在那个‘苏月凝’身上看到楚夜的影子！原来这段时间以来，那个态度大变一直对她抱有善意的‘苏月凝’其实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玄辰哥哥！

而那个她一直大献殷勤的‘玄辰哥哥’，其实是那个讨厌的苏月凝！

顾婉想清楚这个，面色难看。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她之前在‘苏月凝’面前做的那些事情岂不是都被楚夜经历了？她那么费心费力的针对那个苏月凝想要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却误伤了楚夜！

顾婉心中慌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早知如此，她应该在第一次发现两人态度不对劲的时候就该收手的！没想到竟然害到了楚夜的头上！

现在楚夜知道了自己的真正面目，是不是特别失望？

顾婉一想象到楚夜失望的眼神，就觉得一阵心痛。

她怎么就……怎么就没有发现的更早些！

顾婉懊恼的想到。

怪不得在桐琴台的时候那个‘楚夜’没有借着酒力与她……两人都是女人，能成什么事情！

好在除了日常的一些小矛盾以外，之前那次绑架和下毒的事情她并没有把自己的存在都暴露给当时的‘苏月凝’，而是将自己摘了出去，所以现在她在楚夜的勉强应当也是没有什么大错的。

只是一想到自己不仅谋害了楚夜还因为那个苏月凝将自己的清白都丢掉了，顾婉一阵牙痒，几乎要恨极了那苏月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