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她接连敲了许久,老旧的防盗门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反倒是住在对面的一个中年女人打开了门:“别敲了,她不在。”
中年女人身上裹着厚厚睡衣,似乎因为被盛知音的敲门声吵醒,有些不悦。
“她今天没有在家吗?”盛知音问。
中年女人上下打量着她几眼,随后双手抱在胸前:“我这几天找她收租,她都不在家。也不知道一个保洁工,怎么这么忙。”
估计是陈小橙这段时间一直在公司加班,所以房东收租的时间跟她上下班的时间刚好错开了。
“你是她家里人吗?赶紧把房租交了,她都欠了我两个月房租水电费了,也亏我心善,才没有赶她走。”中年女人说。
盛知音摇头:“我是她老板。”
“哟,一个保洁员不上班,老板怎么还亲自过来找人了?”中年女人感觉十分稀奇。
但盛知音却觉得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刺耳,尤其是那一句句提起的保洁员。
虽然没有任何侮辱性词汇,可她就是觉得房东语气有些轻蔑。
倒也是,现如今只要不是太过艰难,哪个年轻人会去做保洁这一行。
工资低,事情多,社会上还有一帮人用有色眼镜看待这种“低等”工作。
盛知音皱眉:“听你的意思,是早上敲门她也不在吗?”
“是啊。”房东说,“我儿子说她可能晚上下班太晚,于是让我昨天晚上多等一会儿。”
“可我昨晚一直等到了凌晨一点,她都没回来。”房东抱怨着,说她身体不好,一直等着收租去医院看病。
盛知音眉头皱得更深了:“确定是等到了凌晨一点?”
“不然还能有假?我昨晚凌晨一点才睡的,一直注意着这里的动静,确实没听见她回来。”
楼道里空间狭小,而且只有一左一右两户人家。
况且防盗门关门声音很大,只要留心,房东不可能听不到动静。
所以,昨晚离开之后,陈小橙根本没有回家!
盛知音脸色一变,连忙向房东打听她平时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来过之类的。
可房东说她虽然性格很温柔,但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和谁走得近过。
“说不定是她家里有急事先回去了吧。”盛知音说,“这样吧,她欠了你多少房租,我先替她给了。”
中年女人脸上顿时露出欣喜表情:“好,总共是一千三百块。”
郊区房租果然很便宜。
盛知音扬了扬手机:“我给你转了两千块。她最近每天都在公司加班,回来的时间都很晚。”、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不要因为收租去打扰陈小橙了,尽量让后者多休息。
“啊,那太好了。”中年女人说,“哎呀,这个老板人真好……”
离开了陈小橙的家,盛知音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了。
人海茫茫,她没有一点头绪,只能先打电话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