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枭站在床边,看着她。
盛知音迷迷糊糊地摇头:“不行,我要去照顾爷爷。”
说完她起身,打算站起来,突然,祁枭就摁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摁在了雪白的被褥上。
结果盛知音没站稳,抬起的双脚不小心踹到祁枭的小腿,祁枭整个人倾斜下去,压到了盛知音的身上。
二人重重叠合在一起,大床朝下陷了几分。
祁枭面无改色,有些无辜:“是你踹到我的。”
盛知音被他压着,二人咫尺之距,彼此的呼吸互相喷洒,她忍不住别开脸,红唇煽动,有些不自然:“那你现在能起开吗!!!”‘
“腿,抽筋了。”祁枭脸色一沉,紧皱眉头。
盛知音拧紧眉头,瞪着他,无语凝噎。
祁枭低咳一声:“真的抽筋了……信我。”
“信你个鬼。”盛知音使足了力气重重推开他,深呼吸一口气,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给挪开。
祁枭躺在床的另外一边,手枕着头,背靠着床。
“你爷爷的事情,我已经叫专人看护了,专业人员总比你靠谱。你何必劳累自己做无用功?一旦有事,专业人员第一时间敲门告诉你,你不如好好休息,等明天安医生来了,在和他好好沟通,这才是正经事。”
盛知音起床的动作迟疑了下,微咬唇,脑子里飞速闪过很多歌预想。
其实祁枭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她已经十七个小时没睡觉,如果这么干熬着,那明天爷爷手术的时候,自己恐怕撑不住。
自己作为爷爷唯一能依靠的人,不能倒下。
思来想去,盛知音掀开被子,正准备躺下时,看着祁枭问道:“那你?不走?”
祁枭环视四周,星眸里闪过无奈,沉沉叹气:“我能走哪里去?重症监护室只有一间卧房。你需要休息,难道我不需要休息?”
“……祁总,或许可以去开间酒店?要不,我帮你开间酒店?”
“我要是去了酒店,安医生来了,谁第一时间为你引荐?难不成,你怕我对你做什么?”祁枭薄唇微抿,挑眉。
看着男人一本正经为自己找留宿理由,盛知音身心力疲,也懒得和他计较了。
确实,现在爷爷的病情耽误不得,必须争分夺秒地安排手术,如果祁枭不在,引荐安医生的时间会长一点。
今晚,就让他住在这里好了。
盛知音拿起一个枕头扔在中间,划出楚河汉界:“我们必须泾渭分明,你睡那边,我睡这边。”
祁枭正人君子的脸上,微凉的唇角微微斜起一点弧度,淡淡道:“可以。”
……
等到第二天早上。
盛知音醒来,忽然猛地瞪大眼睛,发现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在看了一起!
她美眸闪过震惊,祁枭那完美到斧凿刀砍的神祇容颜,离她不过一厘米,二人鼻尖甚至都要挨着鼻尖了!
她猛地推开祁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