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似乎对她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皱着眉头,有几分不耐烦的说道:“你连这些最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做,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过一辈子?”
这话说的就有些直接了,但是认为铁牛只是在激她放弃,钻入这个牛角尖的公主大人来说,铁牛的话,是虽然让她脸色白了又白,但是,她却一个字都不相信。
“你除了你的公主身份以外,什么都不是!”铁牛不想再多说,连礼也没行,转身就走,东方珍大声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理。
铁牛如此头也不回地走掉,和铁牛看田小禾眼神中那浓得化不开的不舍,对比如此强烈!
铁牛和田小禾说话时那憨厚的笑容宠溺的眼神,和与她说话时总是皱着眉,一副连眼角都懒得搭理她的样子,对比如此强烈!
东方珍心里很乱,一方面她觉得铁牛有可能是因他们之间身份相差太大,所作所为都是故意让她死心,另一方面,她又觉得铁牛是真的喜欢田小禾,他那样的男人,一是一,二是二,不会有演戏的成份存在!
东方珍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她和王宝瓶住的那个小院子,今天她以为会和铁牛哥单独相处,不管是王宝瓶、香儿还是王府派给她的丫鬟绿萝,她一个都没有带,独自一人满心欢喜地去赴约。
考虑到只是在王府以内,而且这事是纯王爷允许的,纯王爷也不可能让公主出事,王宝瓶也就由着她去了。
看到东方珍这么快地回来,而且神色恍惚,王宝瓶大体猜到那铁牛不管就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拒绝了公主。
王宝瓶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替东方珍难受。
虽然明知道没有结果,但是这是东方珍情窦初开,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她深有体会。
东方珍呆呆的坐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王宝瓶跟她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王宝瓶急的开始摇晃东方珍,等东方珍恍惚的眼神逐渐聚焦之后,看到眼前的王宝瓶,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宝瓶姐……哇……他说我……除了一个公主……身份以外,什么……都不是!”
王宝瓶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见解,只是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以此安慰她。
“宝瓶姐……他……呜……他还说我不会……做饭洗衣下地……干活养鸡养鸭……在他的眼里我是废人!呜……”
王宝瓶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见解,只是仍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他还对田小禾笑……还叫田小禾等他……说他这一生非田小禾不娶……他是骗我的,对不对?他一定是故意这么说让我死心的,对不对?对不对?”
这一次王宝瓶拍着背安慰她的举动并没有得到东方珍的认同,东方珍反复问王宝瓶,要想从王宝瓶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准确来说是想得到王宝瓶附和她想法的答案。
可王宝瓶又怎么会这么做?她觉得东方珍现在陷得还并不太深,毕竟只认识几天而已,东方珍岁数又小,快刀斩乱麻以后,这件事很快就会消失在东方珍的记忆里,不会引起任何波澜。
因此,王宝瓶缓慢的斟酌着用语:“其实我觉得作为夫妻两人的身份背景不能相差太大。铁牛也许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他宁愿选择和他一样出生的田小禾而不愿选择比他地位高很多的公主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说的非田小禾不娶,这是真的?而不是他故意说给我听让我死心的?”东方珍的眼泪又开始泛滥起来,但是现在她说话倒是利索了很多,没有一边哭一边说,让人听起来感觉费力的很。
“嗯!应该是真的。我在山顶寨的时候,听凌云说过铁牛从小被家人虐待,多亏田小禾的爹田龙从小护着他,还教他武功防身,经常把自己的吃食分给他,在这样的情况下,铁牛对田龙的女儿田小禾产生感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这是日久生情。”
王宝瓶也并不知道田小禾和田小苗并不是一开始就在山顶寨长大的,听了凌云的只言片语,推测出了这样的情况。
东方珍闻言更是伤心的嚎啕大哭:“哇……那我不是太丢脸了?刚才我还万分肯定说铁牛哥是为了让我死心才对田小禾说那样的话……呜……现在我里子面子都没了……呜……”
虽然东方珍因为铁牛不喜欢自己而难过悲伤,但是,长时间以来的骄傲和矜持对她而言也是很重要的,她本来就觉得铁牛是那种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男人,不会弄虚作假,王宝瓶的分析让她更加确定了她这一猜测。
因此面子问题就显得尤为重要了起来!
可是她刚才确确实实的在铁牛和田小禾面前丢脸了!
“没事,没事已经过去了。上一次我不也挺过来了吗?”王宝瓶觉得自己的安慰是这般的苍白无力。
如果换做自己,恐怕早就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了,就正如上一次东方珍无意中在众人面前戳穿了她的心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