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东方纯不答反问。

“你……”田小苗顿住，狡黠地笑了，“你想我夸你？门儿都没有！”

东方纯淡淡地笑了：“看来我在你心目中印象不错！”

呸！自恋鬼！田小苗看到东方纯的笑容，脸上不由自主飞上了红霞，她清了清嗓子：“你大哥和五哥有可能是害你母妃和你舅舅全家的人吗？”

东方纯给田小苗夹了块木耳，又往锅里放了几根火锅粉，这才轻轻摇了摇头：“皇家这些肮脏的事儿我希望离你远点儿。”

田小苗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东方纯给她的那块玉佩：“那你把这块玉佩收回去吧！”

东方纯淡淡地说：“那你是不是要把我的命收回去？”

“无赖！”田小苗气哼哼地说，心里却不比第一次听到这玉佩的意义那般感到惊恐，心底反倒是有丝丝缕缕的甜意。

好吧。到现在为止，田小苗确认她的确是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看上了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她低头看向自己还没开始发育的身子，安慰自己：这具身体才十三岁，比东方纯小多了！

“那你既然不把这玉佩收回去，你就给我老实交代清楚，我心里好歹也有个谱不是？万一你哪天突然出事了，我连给你报仇的方向都没有！”田小苗因自己心里对东方纯生出的这情愫有些别扭，说起话来有些口不择言。

可听到东方纯耳里却是非常受用，他认真地看着田小苗：“你关心我！我很高兴。可这些事太危险，离你现在的世界也太远，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不知道才觉得恐怖好吗？这些事真的离我的世界远吗？那是谁告诉你东方珍到平洲了？又是谁帮了你不止一次两次？你觉得我田小苗就那么无能？还是怕我把你说的告诉别人？”田小苗有些生气。

东方纯皱眉：“我没这意思。”

他单纯只是不想田小苗卷进这肮脏的皇室内斗之中来，却没想到田小苗会这么想。

“我现在没能力保护你，也不能出现在你周围，若是你万一出了什么事……”东方纯面上微微有些不自在，迅速改口，“我不想你出什么意外。”

田小苗没有忽略掉东方纯面上那一瞬间的不自在，心情大好，但她就安安静静吃着自己的东西等着东方纯开口。

东方纯想起往事，眼前再好吃的锅子，也觉得胃口顿无。

他放下蘸碟，看着灵泉里游来游去的锦鲤：“母妃和舅舅全家被灭门的前两天，父皇在金銮殿上说准备立我为太子。”

“虽然父皇进出都前拥后簇的，但我并未想过当太子，继承父皇的皇位。我排行第五，在我之上，有大哥博王，二哥立王，五哥恒王。不管立嫡立长，还是能者居之，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头上。他们虽然性格各异，但都是十分有能耐的人，我身为弟弟，只是不想太给他们丢脸，所以凡事尽力而为。”

东方纯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父皇还正当壮年，就想到立太子之事，更没想到他会想立我为太子。”

“我还没找到机会给父皇说我不想当太子，母妃那边就出事了。”东方纯轻轻闭上了眼，李贵妃是中毒死亡的，七窍流血，恐怖异常，和平素的美丽沾不到半分关系，但她死不瞑目的样子，让东方纯深深自责。

“是我害死了母妃。我如果早早向父皇表示出无意大宝，只想做个逍遥王爷，母妃就不会遭此横祸。”东方纯一向清越的声音，微微有些喑哑。

田小苗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是幕后杀你母妃和舅舅全家的人犯的罪。”

东方纯微微有些迷茫：“大哥从小养在皇后面前，父皇怀疑这是皇后和大哥干的，怒气冲冲到了大哥那里，却发现大哥正在嚎啕大哭。因为大哥的生母吕美人，和我母妃一模一样的死法。”

“二哥和五哥当时都不在宫里。二哥历来我行我素，他母妃张美人和吕美人一样，原先都是皇后跟前的大宫女，生了皇子之后被册封美人。但张美人生了二哥后因为皇后想把二哥也放到她名下养着，张美人不同意，她们关系并不好，二哥从小不喜文不喜武，就喜欢走马遛狗，父皇一直不喜，总说他不务正业。五哥从小文武双全，是我学习的榜样，但因拒绝与他表妹王宝瓶的婚事，和父皇关系一度紧张。”

“大哥和五哥都有本事能不知不觉杀我母妃，灭我舅舅全门。但五哥除了坚决不同意婚事以外，做人做事中正平和，并不像那么暴虐的人。而且大哥的生母和我母妃同时用同样的方法被毒杀，这表面上一看就像是五哥所做之事，实际上却并不像是五哥会做的事。但……”

“但也可能这是他给自己摆脱嫌疑的一种方法？”田小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