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新郎逃婚的。不过,这贺家小姐的风评也不太好,也难怪陈少逃婚。”
贺父贺母脸色难看,看着独自走上舞台的女儿,默默攥紧了拳头。
这该死的陈梓峰,居然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停下脚步,贺清秋低头,扫视一眼众人,似乎早已料到现在的局面。
不远处,一个穿着淡粉色小礼服的女人手拿高脚杯,高傲的扬起头,四处打量。
那是她的好妹妹,贺茗朵。今天,贺茗朵也算是一大主角了。
“不好意思,让一让。”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贺清秋愣了一下,忽略掉大家因为没有新郎而惊讶投射的视线,目光落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说话的男人身形瘦削,一头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皮肤白皙,一双凤眼淡漠,似乎不含一丝温度,而这张几乎可以用俊美的脸上,有一个致命的不足,那就是……一道一掌长的伤疤。
伤疤从左边眉尾蔓延至右边嘴角,如同丑陋的蛆虫趴在脸上一眼,那伤痕的四周,还蔓延开许多小小的疤痕,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怖。
目光向下移去,男人并不是站着的,而是坐在一辆碳色的金属轮椅上的,即使长相可怖,但是男人说话彬彬有礼,似乎看上去毫无攻击力。
“啊——”
贺茗朵的尖叫声响起,许是男人可怕的面容吓到了她,她手中的那杯猩红的**不偏不倚,泼在了她的衣裙上。
男人抬头,看向贺茗朵的眼神有些不耐,甚至多了几分阴沉,但仅仅是转瞬即逝。
片刻,男人儒雅的开口,“对不起。”
贺清秋没有错过男人奇怪的反应,他明明知道贺茗朵诬赖他,为什么还道歉?
“你这个死瘸子,腿瘸了眼睛也瞎了吗!看不见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这里吗!居然还撞上来!”
贺茗朵一身高定的小礼裙被泼的乱七八糟,心头顿时燃起了怒火,二话不说举起手中还剩下一些红酒的高脚杯,眼看就要冲着男人的脸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