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宸你是傻子吗，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我已经说的很明白！”

他不说话，只是深深地盯着她的眼睛看，目光悠悠，像捉摸不透的海，接着他伸手慢慢抓住她的，力道慢慢加大。

她烦躁地想甩开他，可最终也没成功，小手依然紧紧被他攥在掌心。

他的指腹落在她的手背上，一下一下地磨，声音比刚才又低了几分：

“刚刚梦到我了？”

白芊芊又是一皱眉，心虚地反呛：

“谁梦到你，别自恋了！”

他也不反驳，出声像是夜晚的海浪，直击人心：

“我梦到你了。”

心里微微一动，白芊芊很快回神过来，冷冷地看着他反问：

“你梦到的是小洛儿吧！”

男人皱眉，抬眼看向她，还没来得及反驳，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白芊芊拿起手机接电话，上来就皱眉：

“要我协助调查？好，可以，不过我现在走不开，要天亮以后。”

切断电话她没好气地开口：

“你那个小洛儿大概流产了——你以为是我？”

楚天宸默了几秒，沉声问：

“警方打的电话？叫你去做什么？”

没想到他会这么冷静，白芊芊叹了口气，慢慢说：

“她刚刚约我见面，没想到早就打定主意不要孩子，我夺走她手里的刀，结果她摔倒了，刚刚我来的时候方文帆就应该过去了……”

病房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她越说越觉得烦，最后又把火气撒到面前的男人身上：

“你惹的那些破事儿能不能收拾干净！该娶就娶，这么拖着到处害人，算怎么回事！”

他抓着她的手不撒手，抿了抿唇，轻声问：

“我跟你解释，你会不会相信？”

“不相信！楚天宸你跟小洛儿的事没必要解释，我完全没兴趣，只是希望你能把你女人管住……”

“她不是我女人！”

他的眼角有些泛红，语气却不容置疑。

这是他们第一次当面对峙，面对他的理直气壮，白芊芊竟然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她懊恼地瞪他，语气变得更烦躁：

“你是不是想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楚天宸你别让我瞧不起你，当初是我亲眼看到你们滚在一起……”

“白芊芊你就这么想我？！”

楚天宸不由分说打断她的话，嗓音低沉而沙哑，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倏地掀起薄被你坐起来。

应该是起得急了，下一刻他就抱着头抵在膝盖上，可是沉默的气场却依然强大。

白芊芊也带着火气，她皱眉吼：

“喝了酒又撞车，现在不好好躺着想找死吗！”

他还是不说话，深夜的病房里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两个人半晌相对无言。

一个凳子上坐着。

一个床头上坐着。

就在白芊芊烦躁得要起身拉他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

“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