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甚至不敢想,里头会是怎样的情形。
都这么多年了,一个人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等他们走进了山洞,看到一个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的男人,被关在一个笼子里,笼子里扑着稻草,阴暗潮湿又散发着臭味。
那一刻,南宫玉知道,云夜肯定是崩溃的。
笼子里男人瘦骨伶仃,花白的头发,胡子几乎遮挡了大半张脸,不过从那双眼睛和轮廓依旧能看出来当年他绝对是个俊朗男子。
其实看云夜的长相就知道他一定不会丑。
男人在看到云夜的瞬间,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马上背过脸去,快速的抓起一块破布,在自己的脸上擦了几下。
那动作,深深地刺痛了云夜的心,南宫玉都觉得难受不已。
即便是到了这一刻,他还想在儿子面前能保持一丝丝干净整洁,足可见当年他是怎样一个男人。
“伯父。”南宫玉先开了口,她知道此事对云夜来说,实在有些难。
她也知道云夜心里其实已经千次万次的叫对方父亲了,只是一时间很难开口罢了!
男人缓缓转过了头,其实他不老,若是算起来年纪,今年也不过刚五十罢了,但一头头发都已经花白了,俨然一副老人样子。
“你是?”云峥嵘看着南宫玉,那双眼睛虽然满是赤红,可已经晶晶亮。
“我是京城南宫家的长女!”
“南宫长女?”云峥嵘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想了片刻,就知道是谁了,点点头道,“是哪位钦天监定下来的凤命?”
“如今不是了!”南宫玉不知道自己是该笑一笑,还是该如何表情,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情感在涌动,淡淡道,“我是云夜的未婚妻,按理来说,我是该叫您一声父亲的!只是没过门,只能叫您一声伯父!”
“未婚妻啊?”云峥嵘的眸色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紧紧盯着南宫玉,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嘴角带了一丝丝欣慰的笑容,“不错,很好,若是兰儿还活着,她若是知道你是夜儿的媳妇,一定会很开心的!”
云峥嵘目光这才落在云夜的身上,那是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是期待,是爱,是自卑,也是无奈。
瘦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穿过笼子的空隙,朝着外面伸出去,“夜儿,是你吗?”
云峥嵘的声音都在颤抖。
云夜嘴角的肌肉抖动着,许久才伸出手。
父子二人的手,就这样在半空中交织在一起,掌心的温度互相传递,不需要语言,就已经知晓对方心中所想了。
就在此时,禅业法师突然忍着身体的痛苦哈哈大笑起来,一面笑一面道,“你不是问我解药是什么吗?那锦鲤口中吐出的发丝一样的虫子,是我养出来的金线毒鱼,可附在人|体内,会损人元气,却不会让你马上死,唯有养活它的药奴死了,此毒才能解开,哈哈哈,药奴在此,只要你们呢杀了药奴,便可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