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干咳了一声，淡淡道，“你们聊，我先走了！”

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等她出了房门，穆染才跟云夜说，“太后那边送了信过来！”

说完，他将信笺递给了云夜。

云夜愣了一下，目光从信上一扫而过，并没有去接信笺，本来穆染就是太后派来跟着他监视他的，现在反过来穆染却将太后的信笺给他看，这样做让太后知道，穆染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他知道穆染是个正直的人，这么多年在大理寺断案，几乎没有冤假错案，唯有江离的案件，让他夹在中间十分难受。

穆家是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必然要替太后做事情。

“这是你与太后之间的事情，不必给我看。”云夜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穆染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对云夜向来敬佩，所以并不想来监视云夜，可是他不得不这样做，“皇叔，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穆染，我说过，你为了穆家做这些事情我都理解，你不必觉得对我愧疚，也不必对我解释什么，你跟太后汇报什么内容，我统统都不会过问。”

穆染呼出一口长气，云夜越是如此，他心里就越是难受不舒服。

堂堂大理寺少卿，不在大理寺断案，却跑来监视别人，简直滑稽，但心中即便有诸多的怨气，也不能发泄，毕竟这是他父亲一手替他接下来的活，他能怪谁？

责怪自己的父亲？

谁也无法责怪，只能良心上受到折磨。

“皇叔，我还是那句话，你的事情我统统不会乱说，我只要结果，至于路上如何，我不会跟太后汇报。”穆染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云夜道，“桂嬷嬷的事情，皇叔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云夜愣了一下。

不过他知道穆染的能力，既然穆染能问出来这个问题，他必然是手里掌握了确凿证据，才会对他问出这个问题。

但桂嬷嬷的确该死。

云夜扬了扬下巴，“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处置？”

穆染嘴角的肌肉动了动，他一开始只是想随口问一句，却不想云夜会反问他，微微一思忖，才盯着云夜吻道，“我只是想不明白，桂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按理说跟皇叔你无冤无仇，皇叔为何要对她下手？而且皇叔你应该知道，太后对桂嬷嬷十分的依赖，你就不怕有人会将桂嬷嬷的死因查出来吗？”

“若她十恶不赦呢？若她先置人于死地呢？”云夜再次反问。

穆染迟疑了一下，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了。

“你打算怎么办？”云夜看向穆染，浓眉微微动了动。

穆染嘴唇翕合，最终坚定道，“桂嬷嬷死于溺水。”

这也就意味着，他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也不会将结论告诉太后。

“为何要这么做？”